第四級浮屠的武者是將境六階的修為,而一個境界就隻有九個階別(墨子歌是個變態,排除)。境界與境界之間存在著“境界壁壘”,阻擋著每一個武者的武道之路。
而每一個大境界的第五個階別,也是一道“壁壘”。境界鏈鄙視由來已久,大境界的武者瞧不起小境界的武者,小境界的武者(五階以上)看不上五階以下的武者。
至於五階以下的武者,那就是四階看不上三階,三階看不上二階,二階看不上一階,就是這麼簡單。
當然,說得再形象一些,那就是研究生看不起本科生,重本看不起一本,一本看不起二本,二本看不起大專,大專看不起中專,中專看不起初中,初中看不起小……
打住!九年義務教育在上,不得胡言亂語!
……
第四級浮屠與前三級浮屠截然不同,也許用“煥然一新”更加合適。雖然還算不上金碧輝煌,但也絕非前三級浮屠那種“桌子挨著桌子,說話就是比誰嗓門大”可比。
呃……大概就是卡座與大廳的區別吧。
酒香撲鼻,這是子歌踏入第四級浮屠後最直接的感受。前三級浮屠也有酒香,但是混合著各種各樣的味道,雖不至於令人作嘔,但也絕不好聞。
可第四級浮屠隻有純淨的酒香,單是聞上一口,便能讓一個酒蟲醉倒在其中。
第四級浮屠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圓桌,桌上有兩隻酒杯,一壺酒。圓桌的對麵坐著一個神色肅穆的老婆婆,這老人家的修為不必多言,而與眾不同的是,第四級浮屠的純淨酒香便是從老婆婆身上傳出。
最重要的是,圓桌所在,便是通往第五級浮屠之路。當然啦,一張小小的圓桌而已,自然是不可能霸占整一層四級浮屠。路是人走出來的,拐個彎,多走幾步路,也能走上第五級浮屠。
但,子歌會這麼做嗎?
若是如此明顯的意圖,子歌都看不出來,他還不如自戳雙眼,從此不看世間一切好了。看來,前三級浮屠都隻是開胃菜,從第四級浮屠開始,才是真正的大餐上場。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安安靜靜地赴會啊!”子歌習慣性地摸了摸耳垂,裝作苦笑的樣子,“盼柳,你怎麼看?”
蘇盼柳嗤笑一聲,目露諷刺,道:“難道有人能攔得住你嗎?”
子歌聞言一笑,轉過身,摸了摸蘇盼柳的頭,道:“盼柳,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誇我的意思嗎?”
子歌如此親昵的動作讓蘇盼柳很不適應,她忿忿地打掉子歌的手。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這讓蘇盼柳覺得自己是子歌的寵物。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贏眼前這個混蛋,她現在就把他大卸八塊了!
子歌聳了聳肩,對蘇盼柳的回應不置可否。
子歌轉過身,麵對坐在圓桌對麵的老婆婆。第四級浮屠裏的人都把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一言不發地望著子歌,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敵不動,我不動。反正他之所以來參加這所謂的論道會,純粹隻是因為好奇,既然對方想要考驗他,那他也不介意慢慢來,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過了好久,久到子歌身後的蘇盼柳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的時候,坐在圓桌對麵的老婆婆開口了:“凡人有句話,叫‘英雄出少年’;還有句話,叫‘百聞不如一見’。”
“今日得見蘇墨公子,乃老身之幸,不知老身可否請蘇墨公子對飲一杯?”
子歌習慣性地摸了摸耳垂,露出靦腆之色,道:“老人家言重了,小子愧不敢當。不過,人族還有句話,叫‘長者賜,不可辭’,老人家是長輩,長輩之言,晚輩豈敢不從?”
說著,子歌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老婆婆對麵。
一張圓桌,一壺酒,兩張木椅,兩杯酒。
子歌坐下來後,笑問道:“晚輩鬥膽,請問前輩名諱?”
老婆婆也難得露出個笑容,幹巴巴的臉上皺紋突起,道:“蘇墨公子客氣了,老身活了太久,早已忘卻姓名。蘇墨公子若是不嫌棄,便叫老身‘酒婆’便可。”
聽到這個稱呼,子歌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可站在他身後的蘇盼柳可是嚇了一跳。酒婆,一個早已經被世人忘記的名諱,竟然又重現於世。
子歌不清楚也就罷了,蘇盼柳可是清楚的很,這個名為酒婆的老婆婆,絕非表麵看起來的將境六階。因為在當年,她可是極王境強者!
也就是說,酒婆……
是尊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