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勞資五班是火箭班!你們那個班反正也就是群混吃混喝的渣生。”楊昌盛諷刺道。“唉!老楊啊,這樣說不地道啊。”聽他們唧唧半天的王富貴實在忍不住了,勸說道。“那要不然,送王老師班去?正好平均一下實力。”楊昌盛轉過頭,揚起雙下巴。
“我靠!你今天找揍是吧,突然,張兆輝一個健步,挺著肚子就去扯楊昌盛的衣領。”校長突然眼睛裏精光閃過,終於說話了,“你是楊老師吧。”他指了指被扯住衣領的楊昌盛。“是的是的,校長,我是。”楊昌盛忙一把推過張兆輝。
“你收拾東西去吧。”校長見沒認錯人,有些欣喜道。楊昌盛有些發懵,收拾東西?“校長,請問讓我幹嘛去啊?”校長摸了摸自己發光的腦袋,慢悠悠的向辦公桌上摸去。手觸碰到一張黃色的單子,他便有意識的讓楊昌盛自己過來看。紙上蓋著教體局的紅章。
“會有新老師來接替五班班主任?去!那我幹啥啊!”楊昌盛盯著手中顫抖的文件,剛剛的囂張勁一時不知哪去了。“局長今天親自打電話跟我說過這事,他說到時候新的老師來了,就讓原來的該幹嘛幹嘛去吧,我老了,也不知道啥意思。”校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這分明是要搶我飯碗啊!”楊昌盛徹底絕望了。“別這麼說啊,楊老師,對了校長,咱校還缺保安嗎不是,幹脆就交給楊老師來幹吧。”“是啊是啊,我看成!楊老師穿保安服一定帥!”
唐定街——
此時的白無果正雙眼無神的坐在“kobe”裏。他昨天回到靜海市已經是傍晚了。都是那個【水電工】死不送他,稱沒有思思女王的同意,絕不開車。
當時白無果就想靠他一句,你這樣子,長得跟個沒斷奶的狒狒似的,就算你再聽人霍思思的話,人家也隻把你當司機。不過,白無果還是異常沒骨氣的走了。人司機好歹是個異人,那荒郊野嶺沒警察的,恐怕一屁都能崩死自己。
所以到火車站的路他全是一個人走過去的,現在腿都特麼是酸的。
其實,昨晚回來後,他不是沒回家過,華爾曼商業街依舊閃爍著璀璨的光輝。他走到熟悉的紅綠燈那裏,看著原本應該放著小破屋的地方,已經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人知道他當時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從那裏走過去的。
後來,他又試著撥打老爹的手機號,可是依然顯示在關機狀態中??
最奇怪的還在後麵,他去了父親常去的幾家酒吧。看著進進出出的酒鬼們,他壯著膽子詢問,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個眼神——一個看待精神病的眼神。
“張家楠?老子在這條街喝了幾十年酒了,從沒聽過這個名字!”“就是!還酒王?小朋友做夢呐?”“哈哈哈哈!張家楠?我說我是你信不信啊?來啊!叫聲爹我應你!”
甚至父親最喜歡去的【奧林匹斯】竟然被轉讓給了一家中餐館,門口停著幾輛大大的裝運車。
離開酒吧一條街的白無果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野狗,他雙眼無神,無論鼻子怎樣的嗅,也聞不到那最初的味道。
他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行走在這燈火通明的大都市裏,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唐定街。再往後就在【kobe】裏一坐就是一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