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湛驚呼一聲。“皇兄,不要!”
雪顏抬頭之際隻見一個紅色的盒子從眼前飛掠而過,不及細看就見那盒子“答吧”一聲掉入了湖中,震起了一陣水花。
龍天湛麵色慘白,欲要飛身去奪卻被龍天陵一雙拉住。龍天陵攥緊他的胸襟,麵色冷沉如霜。“睿王爺,誰敢出手就是與我為敵!”
“可是皇兄,這可是你……”龍天湛氣極。皇上怎可輕易說扔就扔,這可是皇上花費了半個糧倉的軍糧換來的解藥。怎麼可以?
這幾日皇兄連日出宮辦事,為的是為她尋得解藥,西突王子知道皇上會來求他所以才以二百石軍糧作為交易。這二百軍糧等於將自己大半的江山交付。
“睿王天湛,你說夠了嗎?這隻是在證明……朕不過是在自取屈辱!”
瑾妃猜不出那盒子的玄機,但是也知道那錦盒對那佟雪顏是非重要。看了看那佟妃,隻見她一臉慘白無血色。
雪顏攥緊了心口,隻覺得一口氣在心口堵得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龍天陵沒有去看她的臉色,一身玄色披風裹在瑾妃的身上將她橫抱起而起。“愛妃懷有身孕不意在此吹風,朕帶你回去吧!”
雪顏就這麼看著他抱起瑾妃頭也不回地闊步離去,一陣暈眩襲來。龍天湛上前一步將她抱住,滿臉的擔憂之色。“娘娘,你沒事吧?”
雪顏朝他感激一笑,抿唇道:“沒事,謝謝王爺。”
“睿王爺……你還在那裏做什麼?”背後一道冷沉的聲音傳出。
龍天湛眉頭一緊,忙鬆開了她。“那你早些回去。”
雪顏點了點頭。直到那道身影漸漸消失在陰暗之中,她回轉頭,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哇”地了吐一地。
難道她佟雪顏就要命絕於此?老天爺你還真是不安好心,前世讓她早死也就算了,這一世難道也是個短命的主兒?那閻王老子不是說讓她大富大貴,長命百歲的嚒?
“小姐……嗚嗚,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吐血了?別嚇我呀?”啟兒因為不放心小姐所以才悄悄跟了出來,可是她不明白小姐為何要說那些氣話惹怒皇上,皇上看起來真的好生氣好生氣。如果是她,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說那些不在意的話也該是會生氣的吧!但是小姐明明就……
“啟兒……別說了,我……我們回去吧!”她強自站了起來,朝啟兒笑了笑道。
啟兒點了點頭。“好,啟兒這就帶小姐回去找禦醫。”
雪顏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什麼。禦醫若治得了她的病,她還需要這般費勁盜出那布兵圖嗎?
夜裏,雪顏倚躺在榻上醒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她睜著眼靜靜的地看著那明滅的燭光,寢宮裏不知道是誰燃了一爐子的熏香,那香氣透著紗帳傳入了鼻息,讓她莫名的覺得安心和舒暢。
透過夢幻般的香霧,燭光漾起一圈一圈昏黃的光暈,微微搖曳著,柔柔和和,透著幾分暖意。怕擾了其他人,她輕手輕腳地坐起了身來,披了件單衣在案上坐了下來。
上麵還留著她辰時所畫的翠竹,翻開那一頁宣紙,低下一張仙鶴地圖模樣的圖文呈現眼前,一筆一畫暗藏玄機。那是她幾日留守禦書房臨摹下來的圖。
這布兵圖還有一步未成,她自翊記憶不錯,記下了那布兵圖的陣法和攻陣之策。那日她潛入禦書房中見那幅仙鶴圖其實就是那布兵圖的其中一部分。他書房中的每一幅畫像都代表著東陵一處陣地的地勢和陣法。上麵雖記錄不詳,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收獲不少。
她照著那幾幅圖,拚湊之下也算能拿的出手。提筆在那圖上細畫,東陵的陣法繁複雜亂,若想要進攻東陵,必定首先要擊破陣法,若少了這布兵圖,這西突要想攻打東陵隻能說紙上談兵。
畫完最後一筆,雪顏這才站起身來。她腳步輕緩地走至窗前,推開那一扇窗。一輪明月清幽地照了進來,映著她一張白皙皎潔的麵容,她揚起臉,長長的睫毛撲閃著一滴水光。
想起今日龍天陵那一張盛怒的麵容,心仿佛被什麼扼住。她想,過了今晚她和他也許就再無瓜葛了吧?她和他,誰也不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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