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陵一咬牙,眼眸冷冷地掃向他們。冷沉道:“不許跟來,誰若跟來朕掐死……她!”

龍天湛和啟兒的腳步頓時一停,麵色皆是失色。很快龍天湛反應過來一手拉住就要忍不住衝上前的啟兒,搖了搖頭。

啟兒急得都快要哭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般生氣過,就算生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雪顏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她本尊!當然,他是王,而她不過是他後宮中無數女人中的一個。這世間隻容得他不要,即使他不要了也見不得旁人對她好,容不得旁人對她有所企圖。雪顏試著掙紮,耐何徒勞,隻好作罷!

龍天陵拉著她進入了一處林子,裏麵安靜得連一個守衛都沒有。一路上暢通無阻。曲徑回廊,她已無力走過。不知為何,此刻的她心下一片繁亂。

她轉頭看他,眸中有幾分不解。他如今帶她來這裏又是作什麼?

距上一次來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從第一次的楊柳青青到第二回的雜草叢生,再到現在,眼前盡是一片紫色的花海,這裏栽種是紫蘭花。幽香撲鼻,沁入心扉。

對於這裏雪顏總有許許多多的疑惑,這個地方給人太多太多的神密感,總覺得自己到了一個無人的仙境。

她的心情就如宮崎駿的動畫中的蘇菲進了哈爾的城堡,每一次門一開啟都有別樣的感受。

此刻,沉浸在了一片淡紫色的花海,卻無心去欣賞。隻覺得那紫蘭花的顏色像極了她那一日偷偷進入錦華宮裏被人抓住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上的紫。不妖豔,極為素雅,不似凡塵俗物。

龍天陵拉著她一路穿行,進了那碧海瑤台小築。四周盎然的水霧彌漫,整個空氣似蒙上了一層輕煙,日光透過薄霧折射出七彩的絢麗彩光,如夢如幻。

近了那樓台隻見門上掛著一牌匾,上麵提名為‘蓬萊仙居’。蓬萊?多奢靡的名字。

再看那字,健筆如龍,行雲之處通體流暢猶如仙跡一般,字裏行間透著王者的氣魄。這筆跡她是見過的,那時候他在奏折上批下的那一行字,分明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眼睛在那匾上停了許久。前幾次來她並不曾注意牌匾上的字。現在看來她卻忽然有種隱隱於世的感覺,心忽然覺得安靜,仿佛這裏從來都是為她而建,為她而存在的一般。

忍不住轉頭看他,龍天陵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也不看她,隻帶著她一直向前行去。

雪顏心中雖然有些生氣卻不想在這時候惹怒他,她知道惹怒了他對誰都不好。

龍天陵拽著她抬腳將那扇門踹開,一手將她推了進去。雪顏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好在還是被龍天陵一把拉住,不容她多想便被他摔到了床上俯身將她壓住。

雪顏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中一慌。“你幹什麼?”她現在的樣子已經狼狽不堪,難道他還想要對她?

龍天陵冷漠地直視著她,那目光冰寒刺骨,漠然中含著一絲冷傲和輕蔑。“幹什麼?幹你和他沒幹完的事!”

雪顏伸手朝他的臉上揮去,還沒極落下手腕就被他緊緊地捉住。他突然眯起犀瞳閃過一絲厲色,俯身把她固定在在懷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冷道:“佟雪顏你再亂動試試?”

雪顏被他陰冷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陣冷意,閉了閉眸,不由得將頭撇向一邊。

“看著朕!”龍天陵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他。雪顏冷抽了口氣,隻覺得臉上的骨頭都要被捏碎,刺骨難忍。可是仍舊緊閉著眸,不想去看他那張寫滿憤怒的臉。

“叫你看著朕!”龍天陵怒不可訴,天知道他有多在乎,他這樣在乎!在乎到連呼吸都覺得痛,他的心熬得幾乎發了狂,可是她竟然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她被人欺負又與他何幹?他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一切不過是彰蘭王一手策劃的計謀!若自己真的生氣了,他不隻會失去一個兄弟,還會失去她……

一個是他最好的兄弟,一個……是他想要今生守護的女人,他怎麼能不忍住!身後還有一群等著看好戲的人,若此事傳入皇太後的耳中後果定然不堪設想,幸好睿王及時令人通知了他此事,才得以在半途中讓人將皇太後攔住。如若不然,睿王和她定然會以此背上一條***後宮的罪名。

他等待時機,隻等著外人前來和他報告此事。因為他不能讓彰蘭知道他早已在他身邊安\插了密探在他身邊。

她以為他不在乎她的安危?誰又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有多急,他怕,害怕會以此失去她。想到彰蘭王早就對她有所覬覦他的心就感到不安。所以在她的丫頭趕來報告說她失蹤的時候就腳步未停的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