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解決辦法是很早以前告訴司馬如風們,而且他還鼓勵司馬如風們主動出擊的話,那或許還有可行度。但可惜的是,解決方案是覺醒者出現後才得知的。那樣看來的話,史蒂文斯的目的就很明確了——利用司馬如風們去幹掉那家夥。”
這是納克薩瑪斯反叛史蒂文斯的原因之一,可更為主要的是他已不想再讓史蒂文斯繼續坐等下去。坐以待斃從來就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就算希望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納克薩瑪斯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一次。
“這樣說的話,史蒂文斯才是最後的敵人咯?”
輕輕拍打菲林蒂娜的腦袋,納克薩瑪斯很是輕鬆的笑了笑:
“這可不是司馬如風關心的呢。司馬如風所關心的就是怎麼讓大小姐開心起來。”
終點有時也可以被稱作起點,所以任何種結束都是開始。而想到這的納克薩瑪斯不禁豁然開朗:
“所以,這次就讓司馬如風們自己來編寫吧,隻屬於司馬如風們的故事!”
俯身親了親自己最為重要之人的額頭,悲傷的過往已悄然翻過……
厭惡的情感在不知不覺中混入了視野,連帶原本亮澤豔麗的朱紅一起變得黯淡肮髒起來。
身前的少女明明是在盡力保護司馬如風,可司馬如風卻將她列入了“敵人”的範疇中。或許,從一開始司馬如風就不需要什麼同伴,存在視野中的其實全都是司馬如風的敵人。
“太好了……雪莉莫林斯姐姐前麵突然昏過去了,司馬如風很擔心的呢。”
俯下身的少女剛忙向司馬如風伸出了手,可莫名的恐懼感卻驅使司馬如風將那小手拍開,從而阻止司馬如風去觸碰蘊含於其手中的溫暖與救助。下意識的低垂腦袋,司馬如風想現在的自己已失去了麵對少女所需的勇氣。身為殺人凶手的司馬如風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憐憫,若再度接受他人善意的話,司馬如風隻會重蹈覆轍,繼續因猶豫不決而反複徘徊。
“哎?”
不解的微聲堪比勸說,緩緩抬起頭,司馬如風試圖用最為冰冷和絕情的話語去摧毀彼此間的信任。
“別過來……”驟然凝結手中的水分化作了鋒利無比的尖刺,割開少女衣袖的同時也就此隔斷了她與司馬如風的羈絆,“從現在起,你司馬如風便是敵人了,紅音戀憂。”
呼喊少女全名以刻意營造疏遠感,隨之起身的司馬如風一字一頓說出了隱瞞許久的真相:
“你的姐姐,紅音戀憂,已經被司馬如風殺掉了。”
毫無愧意與起伏的平緩語氣令司馬如風自己都大為吃驚,盯視少女,司馬如風能從她此刻的表情上能感受到她瀕臨崩潰的情緒。
“……騙……人的……吧?”僅僅一瞬,少女臉上的血色便完全褪去了。猛力搖動腦袋,她想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卻否定現實,“呐,是雪莉莫林斯姐騙……”
“別天真了,你覺得這樣的話能當做玩笑來調侃嗎?”
不給少女任何反應餘地,司馬如風繼續用殘酷的話語撕裂她的傷口。
“司馬如風的身上有著優鮮血的味道,隻要獸化一下的話,你就能很判別司馬如風說的是否屬實。”
無法逃避和否定的事實已深深烙印,而那聖潔之血則是映照尤為汙穢之人的最好鏡麵。若司馬如風所做的一切是無法遮掩的,那坦然展現的話,或許司馬如風會更加安心好受些。
“不……怎麼……為什麼?”
遭受真相重創的少女陷入了完全的混亂之中。恐懼和絕望螺旋侵襲令其不住大步後退,進而逼近,司馬如風似乎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宛若夢魘般的淒涼景象:
曾幾何時,也有著一個膽怯的女孩,始終堅信著別人。但她的結局卻十分諷刺,她所信任的人一一背叛了她。而出於憎恨的她也親手了結了背叛者,可就算如此,她還是無法將過往的痛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