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一切阻礙司馬如風豎FLAG的家夥都殺無赦。”
緊握那係於左臂之上的鮮紅絲帶,司馬如風提劍朝男子全力衝去。
嘶……同樣刺耳的聲響因劍刃摩擦地麵而發出,用巨劍切開那些從不同方向襲來的絲線,進而繼續衝刺的司馬如風抬槍以打碎那些如子彈般襲來的冰錐。
“那她們有願望的話,你又會怎麼做?”
隨著左臂揮舞速度的不斷加快,男子的攻勢也越加強烈和瘋狂。
“那當然是幫她們實現了!司馬如風可是追求全直接通關的人啊!”用牙齒咬住長槍的司馬如風接連打碎了男子投來的墓碑及冰館,“塔欠她們的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還清的。”
斬開墓碑的司馬如風索性拋出了長槍,趁著男子將其擋下的瞬時,司馬如風接住墓碑做跳台來到了他身前。
“就算塔能將現實扭曲,將一起給予。它所造成的傷也無法被愈合,因為,她們最為重要的東西都已不見了,也沒法再取回了!”
乓!瞬時凍結於男子麵前的冰層形成了一麵極為堅固的護盾。即便灌注了電流的巨劍重重砍於其上,也沒留下絲毫裂縫。抽回巨劍以切換左臂直擊,原本那堅不可摧的防禦僅在能力發動的一瞬便完全粉碎。
“那你認為這樣扭曲獲取是正確的嗎?”
交織成蜘網的線絲在男子的動作下纏住了司馬如風左臂,順勢將線絲繞起,無視線絲切割掌心的司馬如風借此將男子拉過來。
“就算不是正確的,也沒人會說是錯的!”蓄力橫斬被男子當即擋下,果斷起腳側踢其腰部,司馬如風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猛踹上,“對司馬如風而言重要的從來就不是用塔的力量得到些什麼,重要的是她們……司馬如風所僅有的親友們。”
不曾後退的男子抬起了總放於褲袋中的右手,而與此同時,司馬如風將線絲扯斷以阻止他發動其餘陷阱。
“但這也是最為致命的需求。”乓!!毫無征兆下陷的地麵令司馬如風突然失衡並隨之踉蹌多步。盡可能的穩住腳,司馬如風旋身揮出了一記範圍極廣的縱斬,“越是無法鬆手,所會失去的東西也會逐漸增多。”
耳畔冷語依然預示著司馬如風攻擊已落空,隨著聲音的方向仰視,司馬如風看見了踩踏著線絲而騰空於司馬如風正上方的男子。
“還有兩個……”
緩緩豎起兩根手指的男子如同數落般緊緊俯視著司馬如風。
“看來這裏根本就沒有安全的地方啊……”
感歎的同時捏緊手中的兵器,俯身蹬踏地麵從而高躍的司馬如風才剛剛進入狀態。
——
人的記憶既堅強又脆弱,既殘酷卻又溫柔。
但無論記憶中蘊含著何種情感或想法,人的記憶總是最為誠實和直接的。
所以比起用交談的方式去了解別人,斯諾懷安特更傾向於直接探視其記憶。因為她清楚,在人記憶中是不會存有絲毫謊言或偽裝的。
將之前掠奪而來的“記憶”複本展開,斯諾懷安特所看見的是那占據了克莉絲菲娜內心世界的男子:
黑月千葉。擁有蒼之修羅鬼之稱的恐怖劍士。和克莉絲菲娜那充滿好感及信賴的印象截然不同,斯諾懷安特對其所抱有的除了恨意便是厭惡:
每當想起他麵容的時候,那種混雜著不甘和羞恥的挫敗感都會將隨之而來並將自己團團籠罩。可與其說這是對他所作所為的憎恨,倒不如說是對自己過去的幼稚舉動不滿更為合理。
但無論如何,這次自己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告誡的同時將複本翻頁,從字裏行間尋覓出重要信息的斯諾懷安特不禁睜大雙眼:
“十六歲的那年將父親霧鋒 直人殺死,並坦白了自己就是殺人凶手……”
讀出聲的斯諾懷安特饒有興致的將食指貼在唇上。回想霧鋒 克莉絲菲娜望著黑月千葉時的複雜目光,其中所含有的似乎不隻是單純的愛慕和渴望,還有遠勝恐懼的不安及疑惑。
記憶複本中的文字並公正無比的書麵字體,而是模仿當前記憶擁有者的筆記所形成的。因此,斯諾懷安特可以通過觀察筆跡來判斷記敘者當時的情緒和想法。這段記憶文字相對潦草且有顫抖的痕跡,既不願接受這殘酷現實,卻又無法將其否認。痛苦不堪的克莉絲菲娜一次又一次去找尋答案,可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而最後這個沮喪無比的可憐人也被她父親的佩刀——弦音所蒙蔽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