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交談到這就結束了。”不再理會司馬如風“欲望”自顧自說著,“啊,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司馬如風期待和你再次麵好,年輕的覺醒者。”
驟然消失湖底的金色硬幣堪比電子投影,剛忙抬頭卻發現深紅鎧甲早已不再原地。
啪!
拔劍揮舞的預想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所中止,側翻多周的司馬如風好不容易蓄力橫揮卻隻掃起一片櫻花。
在上麵!
覆蓋司馬如風周身的淺色陰影暴露了鎧甲的動向,全力蹬踏地麵以撤離鎧甲攻擊範圍的司馬如風雖及時避開縱斬,卻無力抵抗“它”之後所發動的猛烈攻勢:
與櫻花一同而來的是那迅捷致命的華美劍舞,飄忽不定的斬擊堪比幻影,若隱若現的身姿更形如幽靈。而司馬如風那緩慢的格擋動作也在這窒息攻勢下顯得尤為笨拙和無用。意識到自己處於劣勢之時的司馬如風已是傷痕累累。想抓住任何機會進行反擊,但四散的櫻花卻不時遮擋司馬如風的視線。
麵額、下巴、肋骨、小腿以及手肘都不同程度受損的動作艱難。不過,保持打司馬如風的鎧甲也好不到哪去。不奢想避開攻擊並不意味司馬如風準備被“它”蹂躪至死。
緩緩飄落的櫻花瓣不再隨風而動,緊抓機會的司馬如風全力捶打地麵以令櫻花瓣再次浮空。既然僅憑肉眼是無法捕捉“它”動作的話,那最起碼,這些櫻花瓣會預先提示“它”所攻來的方向。
沙……沙啞刺耳的聲響不但穿透了司馬如風的耳膜,也隨之令漂浮司馬如風周身的櫻花瓣四散而開。握劍上挑,毫無憐憫的直擊就這麼落在了日式鎧甲最為脆弱腰腹部。
“抓到你了呢。”
單手撐地的司馬如風得意地咧開嘴,同時也向“它”宣判,屬於司馬如風的回合正式到來。
——
呈現在菲力德斯眼前的是由鏽跡斑斑齒輪所構建而成的機械世界。
不具溫度的金屬相互摩擦從而咯吱作響,如同永遠機內部構造般的機械用不停歇,單調且又規則地運作著。
塔所預示的到底是什麼,為何要構建出如此了無生氣且令人厭煩的場景。灰白一片的視野中沒有一樣自然產物,更沒有絲毫活物的跡象。有的隻是那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齒輪,以及永不改變的吵耳聲響。
煩死了!
不願繼續忍受折磨的菲力德斯將手貼在了一旁的齒輪上,稍作調整的她怒不可遏,與牆麵及手掌間所迸發的更是猶如閃電的蒼白火花。
女教皇,蘊有轉換物質的能力在怒意的趨勢下變得格外危險且不穩定。如同電流般不斷延伸至四周的能力將視野中一切都隨之改變。金屬齒在能力的作用下變得赤紅且紛紛溶解,而那溶解了的鐵水則在空氣中快速蒸發不見。
緩緩睜眼,先前的灰白世界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什麼都不存在的空白一片。
“不見了嗎?”
那原本位於遠方的上層通路在自身能力的下消失不見了。半蹲身體的菲力德斯本想將製造建造一條通路,卻發現自己所觸及到的並非自己所能控製的“物質”。
“這就是女教皇的能力嗎?”
本該堅硬無比的地麵突然泛起了漣漪,而從水波中央所緩緩出現的則是一名身著白衣的人:
沒有絲毫血色的皮膚遠看起來仿佛和白衣是一體,而那纖細柔軟到四肢更是沒有一點肌肉。精致的中性五官令白衣來人散發著一種近乎妖異卻又懾人魂魄的特殊之美。
“你不是人類吧。”恐懼且疑惑的情緒於菲力德斯的海藍美眸中一閃而過。盡可能的壓抑情感以不令對方洞察出自己的不安,菲力德斯繼續了提問,“你是誰?”
“嗬嗬,稍安勿躁,鄙人叫史蒂文斯 ……,是審判的覺醒者。”沒有重量的身軀宛如水母般漂浮於空中,隨著白衣人的淺淺一笑,菲力德斯心中的不安也越加強烈起來,“司馬如風想您一定對鄙人的身份很好奇吧。實不相瞞,鄙人的確不是人類,但也不同於那些不具生命的物質……您可以把鄙人視作傀儡,神的傀儡肉身。”
“神……的……傀儡肉身?”因白衣人回答從而陷入呆滯的菲力德斯言語困難,但沉思片刻後,她還是從疑惑中恢複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帶司馬如風離開這層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