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親啟:雲大將軍被派往江南平定亂黨,數月未歸,由於江南糾紛不斷,消息堵塞,前日傳來雲大將軍重傷一訊,無人出場主持大局,傳陛下口諭,召太子君尉煦即刻前往江南安撫民心,與雲大將軍一同處理亂黨一事。”
又想起信中所言,雲舞歎了口氣,不自覺地撫上頸部那枚淚滴,自她從千年玄冰中醒來,就一直帶在身邊,神奇的是,它明明是冰,卻直沒有融化,雲舞索性就找了人將它製成項鏈。
行到驛站,君尉煦等人決定停留一番稍作休整,由於這回是整個大部隊一同前往江南,所以麻煩事也挺多。
被君尉煦安排躲在屋裏的雲舞背倚著牆,歎了口氣,聽著外邊刀劍碰撞夾雜著喊殺聲,雲舞倒是不怎麼擔心,隻是被看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實在是很無奈。
搖搖頭,在心中默默算著這是今天過來的第幾波刺客,卻察覺到房梁上有動靜!
隨手抄一根木根就往發聲處扔去,卻是收到一聲熟悉的哎呦聲。
木棍被丟了回來,外麵守門的暗三聽到動靜,問道:“夫人,怎麼了?”
雲舞暗暗有些牙疼,自從她跟上大部隊後這群人就一直喊她夫人,雖然是美名其曰為了隱藏身份,這麼多天也都習慣了,但當著自家舅舅的麵……
“我沒事,剛剛不小心推倒了椅子。”
朝外麵喊了一聲,看向白子墨,他卻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壺準備倒水喝。
“茶裏下了瀉藥。”雲舞冷冷道。
白子墨動作一頓,有幾分可憐兮兮地看向雲舞,沒事在自己屋裏的茶水裏下什麼藥啊……
看懂了他的眼神,雲舞看向窗外:“不是我下的。”
聽到這白子墨的眼神一變,滿是同情,自家這外甥女在君尉煦身邊過得真不容易啊……
雲舞想到清風最近不尋常的舉動,眼神一冷,看來有人要迫不及待了。
“家主想見你。”白子墨簡明扼要,他知道此刻情況危急,隻能長話短說,“此行萬般凶險,我估計……”
雲舞沉默,聽著外邊打鬥聲漸漸小了,看向白子墨,對他指了指房梁的方向。
白子墨會意,縱身躍上房梁,隱匿在暗處。
門外響起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隨後是急促的敲門聲:“舞兒,開門,是我。”
白子墨朝雲舞投去一個詫異的眼神,卻發現後者伸手做了個安靜的姿勢。
雲舞沒有詫異君尉煦會在此刻來找她,畢竟有了上次天山之行拋棄大部隊的舉動,現在就算多麼驚世憾俗都不過分了。
打開門,君尉煦甚至沒有坐下,招來兩個暗衛,對雲舞說道:“舞兒,這是我的暗衛中易容術最好的兩人,他們會分別扮作我倆的模樣跟隨大部隊。”
“我倆?”雲舞有些詫異,莫非此行隻有他和她?明明上次還帶了暗一清風兩個人啊。
“嗯。”君尉煦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再多帶人怕會被敵人起疑,現在敵方身份不明,很有可能是多路勢力,所以現在走,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