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紮紙房子,拿進一個房間,坐在那兒看,看不出來什麼,我拆開了房子,很普通,白紙,桔杆,黑線。
我有點失望,也許是我理解錯了,根本就不是這個紮紙坊,顧曉珂所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指其它的。
或者說,顧曉珂就是在騙我。
下午,我醒來,去紮紙坊,我是來送錢的,不死心,再看看。
開門的還是那個老頭。
“我來給您送錢來了。”
“那您走後門吧!”
走後門,我愣了一下。
“噢,賺這種錢,錢是要從後麵進的。”
這也許是紮紙的規矩吧!
我從後門進去,把錢給了老頭。
“貨送到了吧?”
這話問得我一愣,沒送到我還能來送錢來嗎?
“送到了,謝謝。”
“這些孩子,有的時候不聽話,調皮。”
“孩子?”
“噢,我年紀大了,是孩子們給我送貨。”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想想,我父母死的那年,定的紮紙也是奇怪,我先交的錢,紮紙什麼時候送來的,沒有人看到,人也是太多,我也就沒有注意,送來了貨,應該告訴主人一聲,竟然沒有。
我頭皮發麻。
“您沒事就回去吧。”
我離開紮紙坊,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兒。
我不能再去紮紙坊,那樣老頭就會懷疑我。
徐錚告訴我,讓我注意了,七百個屍人已經送到了塔塔裏了。
我想,顧曉珂肯定會發瘋了,隻有七天的時間,著急也沒用,等著來吧!
我下半夜兩點,睡不著,去紮紙坊那邊轉,站在角落裏觀察著,那白色的燈籠亮著,發出來一種慘白。
看了將近一個小時了,也沒有進去,出來的,我正要走,竟然看到了老牢長從裏麵出來,嚇了我一跳,差點沒叫出來。
那個老頭送老牢長出來,並沒有走出門來。
我跟著老牢長,他回家了。
真是沒有想到,老牢長竟然和這個紮紙的人認識。
第二天,晚上我去老牢長那兒,他在家裏。
吃魚的時候,我說。
“一個朋友的奶奶死了,要紮紙全套,不知道哪兒有?”
“城南有一家,也是小城唯一的一家。”
“你認識不?讓他好好給紮紮,這個人挺講究的。”
老牢長搖頭,我分明在夜裏看到他從那兒出來,竟然不承認,我也沒有再多問。
回家,坐在了院子裏,王嬌叫我進她的房間。
我進去,她把門插上了。
“有可能要出事。”
“怎麼了?”
“前天的夜裏,我感覺到了有屍動,而且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上百,甚至是上千。”
“什麼意思?”
“知道趕屍不?如果大量的屍體出來,冥師是可以感覺到的,方圓百裏都能感覺到,這也是太可怕了,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多的屍動。”
“那又會怎麼樣?”
王嬌所說出來的話,讓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傻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