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可怕了。
下班之後,我本想回家,但是沒有,去顧曉珂那兒。
從雷旭那兒拿的酒菜。
進了房間,顧曉珂木然的樣子,一點生氣都沒有。
我把酒菜擺上,給她倒了一杯。
“小珂,不管怎麼樣,你不能這樣,我恨你,這是確實的,但是我還是愛著你。”
顧曉珂不說話,很久,把酒喝了。
“我想聽你說話。”
“族沒有了,還說什麼呢?”
“不過就是被古夫餘族人打了咒印,這個可以解的。”
顧曉珂搖頭。
“沒有人可以解倍償之法。”
“如果有人可以呢?”
顧曉珂猛的一抬頭,又把頭低下了。
“我可以。”
顧曉珂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等著,她會說什麼?我不知道,能對一個曾經愛的人痛下殺手的人,也是可怕的。
“秋林,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我煩的就是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沒用,反而讓你疼。
我依然不想說什麼,這種的狀態,像僵結了一樣的狀態。
“秋林,我想複族,隻有你能幫我,但是,我沒這個臉……”
這話說得,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做,你給我的解釋確實是讓我沒辦法做。
“你一劍……”
我看著顧曉珂。
“說實話,最初我是為族,後來是為愛,我愛上了另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並不愛我,隻是為了利用我,想當族長,塔塔爾族女人是永遠也當不了族長的,當族長也是在危難之時,過了這個時候就不是族長了。”
我想著,如果是為了塔塔爾族,紮我一劍,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男人,一個男人……
“好了,複族這事以後再說。”
我隻能這麼說,完全就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顧曉珂,我咬牙切齒。
疼是疼的。
那一夜,拎著一瓶白酒,坐在河邊喝,一直到倒下,一直到天亮,被一隻狗舔醒了。
也許,我應該是明白一些什麼,李靜怡說得對,族血是重要的,在愛的麵前,族是大的,血統是重要的,永遠的你也融不進去的。
王新然的義子來了。
描金人,第二次見到。
“小石頭,黃典獄長是我的朋友,那金墳就不要再玩了。”
“爹,我聽你的,不過,黃典獄長,最終是要回到冥典的,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詛咒,這個必須的。”
我一愣,心都在哆嗦著,還回去?
爺爺的,不如死了好。
“為什麼?”
冥師王新然替我問了。
“爹,塔塔爾族是消亡了,但是詛咒也成了死的詛咒了,沒有塔塔爾族的做咒師也破不了,唯一破的辦法就是黃典獄長回去,破解那些詛咒,沒人可以破的,這是宿命。”
“破了之後呢?”
“阿林山族人出逃。”
我想了很久。
“我不想這樣做,還有什麼辦法?”
“有辦法?”
描金人王石說完,我看著他,什麼辦法?我害怕,緊張,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