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窗戶那兒,看著我,很久不說話,那眼睛看不出來是什麼樣的表情,很複雜的一種。
她突然抬起手來,在玻璃上劃著什麼,然後冷笑了一下走了。
我沒有看出來,劃的是什麼,出去,那玻璃上寫著的是阿林山字碼,阿林山字碼的死字,是兩個組成的,我沒有想到,她會讓我死,她一直就是想弄死我,為什麼呢?
總是沒有給我一個理由,就是那一劍,也是紮得我天暈地暗的,七暈八素的,沒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回去,坐在那兒喝酒,要來的總是要來的,要走的總是要走的。
半夜,我還是坐在辦公室裏,到典獄,我就會失眠,這裏留給我的東西太多了。
典司長進來了,這個人新來的。
“典獄長,齊宏哲想見你。”
這大半夜的,齊宏哲是什麼意思?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了衣服,把槍帶上了。
進牢房,齊宏哲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快成了變形金剛了。
我想樂,齊宏哲衝我使了一下眼色,坐在角落裏的一個人,靠著牆,瞪著我,膀大腰圓的一個家夥。
我把齊宏哲叫出來。
“怎麼了?”
“那小子大概是你需要的人,其它的我不說了。”
“給你換一間……”
“我是眼線。”
“三個人中的誰?”
“不是那個,那個是你需要的人。”
我不知道齊宏哲在這裏麵怎麼知道一些事情的,大概他的眼線也不會少了,畢竟在這兒當典獄長。
我點頭,其它的事你也不管了。
那個小子被提審出來,坐在審訊室裏,我看著他,這小子冷不丁的看著,確實是嚇人,凶相。
典司長坐在我旁邊問著,這小子嘴挺硬的。
典司長看我,那意思我是明白,我點頭。
進來兩個人,拿著大錘子子,那錘子太大了點,有點嚇人。
把我都弄瘋了,幹什麼?一錘子給砸死呀?我可不想害人,在冥典裏,我知道,罪是輪回之罪,別犯罪,別做惡,不然托罪的人就是你的親人,你自身已經不可能還完這罪了。
但是,我看著,沒說話。
兩個人把這小子的鞋脫了,舉起錘子的時候,我明白了,那小子“嗷”的一嗓子,我靠他大爺的,差點沒嚇死我。
“我說。”
看著長得五大三粗的,膽這麼小,看來都被這身肉給搶了膽子的位置了。
“我是子家人。”
我一愣,子家人?以子為姓的子家人嗎?就是孔家人,子家人都死光了,怎麼可能留下子家人呢?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我可以確定,最後的一個子家人都死了,已經被我葬到了水塚裏,這絕對不可能。
我的汗下來了,如果是說,子家人還有活著的,那麼就是說,事情變得會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