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郭弘毅又來了。
“跟我走吧!”
我想,看來這一步一步的,必須是我完成了,不然我肯定是離不開這裏了。
第四個房間。
我進去,看到幾個人穿著鐵鞋在走著,每走一步,都尖叫一聲。
那是鐵鞋,下麵都帶著活動的針,走一步就紮進去,這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在原來典獄的時候,我就沒有想到這種刑罰呢?
我靠牆坐下,點上煙,看著這些人,也許這是這些人應該享受的。
其實,我也知道,如果沒有父母,肇晨給我換罪,也許我就要穿上這鐵鞋了。
我出來,看了郭弘毅一眼,沒搭理他。
“你已經沒有感覺了,麻了嗎?”
“滾。”
我就是再麻木,也不可能沒有反應。
回到房間,躲在床上,水姑進來了。
“秋林,今天要白天去,你看看能行不?你要一步一步的走到底,這才是第三層,一共是九層呢?”
“我能瘋。”
“堅持一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什麼?我隻要平靜,平淡。”
“這是世界上最難得的東西,似乎沒有人能夠拿到這些東西。”
這水姑說得也對,我又躺下了,我想要的平淡,原來竟然是觸不可及的東西,感覺它竟然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遙遠。
我跟水姑去第三層,今天是第四間,這第四間又會是誰出現呢?
我自己推門進去的,羊,一隻銅羊。
商小歡,我的高中同學,真是沒有想到,會是她,相愛要付出,可是沒有人願意為某一個人拖罪,那是受罪,水姑告訴我,這托罪有的是一年,有的是兩年,有的是三年,每日要重複一次這樣的痛苦。
我轉身就出來了。
那慘叫聲,讓我有精神徹底的就亂了。
我出來的時候,精神恍惚。
回到臥室,躺下就睡。
我被驚醒了,做夢了,可怕的夢,那真是可怕的夢。
我順著一條黑暗的路走著,那是一個通道,大小正好能讓我一個人通過,似乎就是專門為我打造出來的通道,不多出來一點點的空間。
走著,走著,眼前就是一道門,那門血淋淋的,上麵竟然寫著我的名字。
那名字冒著血,我一下就驚醒了,大汗淋漓的。
我想,也許是這些日子,一直去那下麵的原因,才會有這樣的夢。
我起來,喊外麵的人,上酒上菜。
在這兒這點好,你隨時要什麼,他們都能弄來。
王浩進來,陪我喝酒。
“秋林大哥,這些日子天相有變化,你也注意一些。”
“沒事。”
我不想多問,天相變化不變化的,死活的,都得扛著了。
喝多了,接著睡,這就是我的生活,被驚嚇,被折磨,然後自己再折磨自己一下。
沒有想到,我又做了那個夢,又是那小小的通道,又是那流著血的名字,黃秋林,我感覺這個名字是那樣的陌生,似乎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屬於這我,而是另一個人的。
我再次被驚醒了,坐在那兒發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個夢,重複兩遍,這你就要需要考慮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或者說要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