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逸夫戴著麵具,盡管跟皮膚的顏色很近,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黃典獄長,您也不用再擔心,我不會報複的,當年,我師傅想把我救出去,就用了咒畫兒,咒畫兒在手,我就死了,跟死人一樣,然後屍體運出去,師傅解咒,我就活過來了。”
“為什麼這樣做呢?”
我問得很小心。
“我盜的是名畫兒,無期,我不想在典獄裏度過一輩了,出來後,本打算就帶著珊珊離開這裏,到國外去,沒有想到,那天也算是我命苦了,龍飛來了,把我弄到黑屋子裏,扒了臉皮。”
我不說話了,提到臉皮我就緊張。
“我被運出去,師傅把我弄到這兒來了,臉皮沒了,我沒法見珊珊,會嚇著她的,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沒有臉皮的人活著,我就在這兒呆著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時候才知道馬逸夫死的原因。
“對不起。”
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逸夫,你要見張珊,她一直在追著這件事,還做了咒畫給秋林。”
“這個……”
“你得見,然後讓她死心,去國外找她的父母,如果不這樣,她心中的恨會越來越大的,恐怕她也是……”
“也好,見上一麵,讓她死心。”
“最奇怪就是,她一直就認為你沒死,真是沒有想到,她對你有感應。”
馬逸夫彎腰去拿酒桶的時候,麵具一下就掉下來了,我看到了那張臉,一下就從凳子上,摔到地上,臉色蒼白。
馬逸夫馬上把麵具戴上。
“師傅,我看還是算了。”
因為我的反應,讓馬逸夫放棄了見張珊的想法。
梁椎瞪了我一眼,我爬起來,站在一邊。
“黃大哥,您也別這樣了,我沒事,見,一定見。”
馬逸夫竟然是這麼一個通情達理之人。
喝酒,聊天,慢慢的氣氛好起來,馬逸夫還從房間裏拿出來幾幅畫的畫兒,讓我們看。
我看到畫兒,知道馬逸夫的心情是完全的平靜下來了,度過了那仇恨期了。
從畫兒能看出來,一個人的內心,我的心放了下來,隻是內疚更重了。
梁椎讓我回去,他說今天晚上要在這兒住一宿。
我回去了,知道,梁椎恐怕是有什麼話跟他的徒弟馬逸夫說。
我回去跟小珂說了。
“看來梁椎在外麵的朋友不少,或者說也有了一些徒弟,有朋友可以,可是徒弟是不可以的,阿林山城的一些東西是不外傳的,看來梁椎也是藏了其它的心思了。”
“什麼心思?”
“從梁椎的做法來看,阿林山城也是在艱難的行走著,古夫餘族人一直左右阿林山城,這是他給自己找後路,難免不說,梁椎和古夫餘族人有染。”
我的心一驚。
“會嗎?阿林山城會走到這個程度嗎?”
“阿林山城雖然是一個大族,但是也是幾起幾落的,千百年來,一直就受扯著古夫餘族。”
我知道是這樣,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