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害怕,說實話,什麼事都沒有。”
“你們到底是誰?”
這小子挺軸的。
“我是周光的領導。”
“噢,黃典獄長,黃媚的哥哥,周光未婚妻的哥哥,周光的死跟我沒關。”
這小子有點緊張,裝著輕鬆。
雷旭的火又上來了,又要掐脖子,這小子一躲。
“我說實話。”
我扔給他一根煙,自己點上一根,坐到炕沿上,看著這小子。
“我叫李堅,周光是我哥。”
這小子的眼珠子不停的在轉著,看來他要打什麼主意。
“說。”
雷旭瞪著他。
“我和周光是同母異父,去NMD……”
這小子突然就把被掀開,扔出來什麼東西,一個高兒,跳窗戶就跑。
太突然了,我和雷旭反應這來,這小子從被窩裏扔出來的是一條蛇,是遼北蛇,毒性不算大,但是咬上也得上醫院。
雷旭反應快,把蛇一下甩開了,就追了出去。
我跟著跑出去,這小子已經沒有影子了,這速度也是太快了。
我和雷旭直接去了周光家。
周光的父親坐在院子裏,沒有精神頭,看來這老頭子就是周光的親父親。
“大爺,我們過來看看您。”
周光的父親往屋子裏看了一眼,站起來。
“我們到外麵說去。”
我帶著周光的父親去了小珂酒館。
坐下,點菜,一杯酒下肚,周光的父親是老淚縱橫。
我理解失去兒子的痛苦。
沉默了很久,周光的父親才說。
“這事真的怪我,我找的這個妻子不是周光的親生母親,原來的妻子病死了,在周光六歲的時候,這個女人對周光並不好,但是周光懂事,我不能對周光好,一好,她就要走,這個女人是我中學時候的同學,我挺愛她的。”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感情上的事情,沒法說得清楚。
“這個女人總是用這種要走的方法來威脅我,周光也懂事,哄著這個後媽,還有她帶來的孩子李堅。”
看來周光的父親也是很難。
“周光從小就忍受著,他是為了我,他知道我愛那個女人,為了不讓這個女人走掉,他什麼事都忍著,李堅從小就惹事生非,回來就是周光幹的,周光也不說什麼,接受下來,然後我就打,連打連哭,我們父子兩個一起哭,我知道,我不應該打周光,可是那個女人非得要讓我打。”
周光的父親一下在流著眼淚。
“直到有一次,李堅惹了大禍,說是周光幹的,周光都沒有辯解,這個女人讓周光脫光了站在外麵,那天下著雪,她把一盆水澆到了周光的身上,拿來鞭子讓我打,我舉起鞭子的時候,看到女人那笑,鞭子澆到了女人的身上……”
周光的父親搖頭。
“周光抱著我不讓我打這個女人,我還是打了。”
其實,早就應該這樣做,我不知道為什麼,周光的父親會忍受到這個時候,就是愛,這愛也沒有意義了。
“其實,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
看來這裏麵還有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