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隻有一米多,入屍口那麼小,你能放進去嗎?”
“不放不行嗎?我帶回去,也好給他家裏的人一個交待。”
“不行,滾一邊呆著去。”
我不說話了,轉過身去,眼淚不斷的在流著,沈文君是我的朋友,我的哥們。
二十多分鍾後,王新然說。
“好了。”
此刻,我真的想一腳踹死他。
我看到他眼睛裏有淚,沒有這樣做。
黑色的袋子背到後背上,順著繩子我下去了。
一個多小時,我潛下去四次,把屍體裝進那個曾經河童的石棺裏,麻木,沒有感覺,機械的在操作。
放屍船來了,我上船了。
把屍釘釘在那那個屍體的心髒上,這一切似乎都不是我自己在坐,似乎失去了靈魂一樣。
上岸,車就在岸邊,沒有人。
上車,車上有一張紙條。
“不要再來腰卜村了,這裏的一切跟你沒有關係了。”
不,跟我有關係,我的朋友葬在了這裏,我會來看他的。
我竟然第一次嚎啕的大哭起來。
我在家裏病了三天,上班。
我去了雷旭的辦公室。
“雷旭,沈文君失蹤了。”
雷旭激靈一下,看著我。
“給家屬一個交待,給上麵一個交待。”
“怎麼定……”
“人失蹤了,或者說是死了,找不到屍體,追捕中……”
我沒有再往下說,雷旭是明白的。
阿林山詛咒,還剩下二十六個,我不能總是這樣,害自己身邊的人,我決定再去阿林山城,見見顧星宇,這個族長。
上麵的審查是嚴格的,並沒有批下來,沈文君因公失蹤,或者死了,隻有等到找到屍體之後,再定論。
這事就掛起來了。
我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對麵的劉邑辰,她在整理材料,每半個月,會把典獄的情況彙報上麵去。
晚上回家,我和顧曉珂在書房談了。
“我要去阿林山城,那些詛咒,讓你哥收回去。”
“這些詛咒就像撒在人間的種子,不可能收回去了。”
顧曉珂說得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求助於她,因為她身上的一個大詛咒。
顧曉珂的話讓我猶豫了,如果不能收回去,去了,也是解決不了問題,那麼不能讓剩下的二十六個詛咒一一的完成,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呢!
值班,夜裏很靜,雷旭進來陪我喝酒。
“典獄長,聽說上麵要下派一個典獄長,那可是監視你的。”
“他們有這個權力,沈文君莫明的失蹤,自然會讓上麵引起懷疑。”
雷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這裏麵的事情,他不說話。
“你做好的你的事情。”
雷旭點頭,他走後。
我想睡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黃秋林。”
那種聲音我聽出來了,是水姑,我激靈一下,這水姑竟然還有典獄裏,水姑叫人的名字是機械的。
我不吭聲,從抽屜拿出槍來,如果它敢進來,我上來就是一槍,不管後果,我已經憤怒到失去了理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