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船,我們就過去。”
沈文君說。
“慢。”
王新然神情緊張,我也不知道他緊張個什麼勁兒,一條船,有什麼可怕的。
“你們看到船上有人了嗎?”
這話是到提醒了我們,船上沒有人,竟然在動著,往這邊來。
“啊!”
王新然突然“啊”了一聲,把我嚇了一跳,沈文君也是一激靈。
“怎麼了?”
“你們細看,船上有旗幡。”
我看到了,白色的,前後各一個,隨著風飄著。
我知道,那不是旗幡,應該是靈幡。
“怎麼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這個刺哈族已經不存在了。”
王新然這麼說,讓我緊張。
關於遼北的曆史我也是了解不少,遼北的少數民族就知道的,多達三十多,不知道的,沒有考察的,沒記錄在檔的,還有二十多個,甚至是更多,關於這個刺哈族,在一部野史上看到過。
“這是他們的習俗,放屍,在水上,一般會是水庫上,七七四十九天,船無人而動,似乎是在用靈魂開船,而且專門是讓人看到,然後就消失,瞬間就消失。”
“這條船會有水庫上飄上四十九天嗎?”
“對,然後船會回到放船的地點,族人把屍體收回,葬到水裏,水裏的石壁上,是吊棺,石頭打出來的棺材,吊在水裏的石壁上,這是非常詭異的一個民族。”
我心想,你大爺的沈文君,你這是玩什麼呢?
我側頭看沈文君,他也傻在哪裏,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些,但是介紹這個冥師什麼意思?
我沒有問。
“那怎麼辦?”
“這個,這個,看到的人要上船,然後打釘,就是在船上釘上一個釘子,這是祭奠,給死人,就沒事了,如果不這樣做,非死即亡。”
爺爺的,這不是自己來找死來了嗎?
“對不起,典獄長,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
“沒事,你也不知道,也許我們就應該有這麼一劫難,是劫難總是跑不掉的。”
我這樣說,心情卻是不痛快到了極點。
“黃典獄長,文君,你們也不用害怕,跟我來。”
我們跟著這個王新然出了房間,順著山路走。
半個小時後,走到了水庫的一個平台,那是天然形成的一個大石頭平台。
站在那兒,突然,那放屍船又出現了,詭異的要命,你都不知道它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我一下想到了阿林山詛咒,難道……
你八大爺的,詛咒在平靜中就來了,就這麼來了,沒有一點準備。
往往最邪惡的事情,是讓你沒有準備的,壞事也是讓你沒有準備的。
我尿你爺一壺得了。
那放屍船竟然慢慢的往這邊來。
“船會靠岸的,我們上船,讓住了,聽我的,一切聽我的,會沒有事情的,沒有的。”
王新然的話我聽得出來,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這讓我緊張,沈文君此刻也是不停的擦汗,在遼北十月的季節,已經有涼意了。
船真的就靠過來了,上麵沒有人,無人自動。
船靠上岸邊,我一眼就看到了船板上,有一具屍體,剛死,絕對是剛死,而且是一個女人,穿著古代的旗袍,那應該是滿人。
我的冷汗下來了。
遼北的少數民族很多都跟滿族有關係,甚至就是滿族的分支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