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在這裏意外死亡之後,都會穿上新衣服,送走,當然也有不穿的,都是分情況而定。
收這些喪衣,管阿山是要幹什麼呢?肯定是會有一個說法的。
此刻,我知道,事情有可能沒有逆轉了,王鑫澤太急於活命了。
林稚生上班了,精神狀態還不錯。
他私下把我叫到辦公室。
“秋林,抽煙。”
林典獄長把煙扔給我,我點上。
“秋林,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我知道林稚生指的是什麼,看他很平靜,我就知道,他明白,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雖然殺掉了行詛之人。
那天,我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有一些事情我還是不想說出來。
仇獵人把女兒仇珊帶來了,是實病,很重,趴在仇獵人的後背,一動不動。
“什麼病?”
“沒確診。”
王鑫澤問。
王鑫澤想了一下,寫了一張字條。
“去礦山路,一個日式小樓,找那個德國的專家。”
王鑫澤讓我去辦這件事,他派了車。
我帶著他們去了礦山路,找到了那個日式的二層小樓,敲門,出來一個人,是一個德國人。
進去,我把情況說了,德國人就按排檢查,我和仇鐵獵人等著。
“你們放了靈狐?”
我點頭,仇獵人鬆了口氣,但是眉頭緊鎖著。
“怎麼得的病?”
“人吃五穀雜糧的,哪有不生病的,這病治了四年了,沒有好轉,反正更重了,我就和這丫頭相依為命,丫頭命苦,三歲沒娘。”
沒有想到,仇獵人這麼命苦。
“都怪我,當初不應該碰什麼靈狐,這回到是好,為了珊珊不得不碰了。”
人在世上,其實有的時候是沒辦法的。
德國醫生出來了。
“這個病可以治,但是需要從德國運一些藥物,還有一台機械,這個很貴。”
仇獵人看了我一眼。
“這事我要跟王助理商量。”
德國醫生說的那個價格讓我有點吃驚,覺得王鑫澤是不會拿這筆錢的。
仇獵人也是看明白了。
“唉,不行就殺靈狐吧!”
我知道,那靈狐的皮是值那些錢的。
我馬上回去跟王鑫澤彙報,他聽了也是一愣。
“這樣,我跟林典獄長商量一下,然後跟我去德國醫生那兒。”
王鑫澤進林稚生辦公室,一個多小時才出來,他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對,我就看出來了,王稚生恐怕和他沒有達成一致。
“跟我去找愛德華。”
礦山路二層日式小樓,這回來,我才注意到,收拾很得漂亮。
進去之後,王鑫澤說。
“愛德華。”
“鑫澤兄。”
看來這個德國人愛德華在中國生活了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在叫法上都非常的中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