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晨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讓我害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城,就是在十八年前山洞裏跑畫看到的那個城,美麗異端。
肇晨站住了。
我竟然失控,往前走,確實是,這種誘惑我是抵擋不了的,就如同一個異端美麗的女子一樣,我無法不回頭。
肇晨拉了我一下,我還是往前走。
他們沒有跟著我,知道,也感覺到,有問題出現了。
那隻火一樣的遼北狐在城門口站著,異端的誘惑,也許沒有人可以過了這一關。
我竟然進了城門,知道後果不太好,可是我還是進去了,明知道會有事情發生,這就像愛一樣,明知道痛,還是去愛。
這座城古香古色,褐色石頭鋪道,一條通達大道,我沿著這條看不到底的道走著。
遼北狐永遠像一團火一樣誘惑著我。
它消失的時候,眼前就是一道門,門上是無數的小門,雜亂無章的在一個大門上,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門,讓我手足無措。
我站在門前,看著這道門,我是要拉開一道大門嗎?
我細看,這道大門是不可以拉開的,我隻能是選擇門上一扇小門,雜亂無章的門,如何讓我選擇,根本就沒有一個目標。
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這樣,雜亂無章,你選擇也是沒有目標的,運氣,總是在講運氣,又有多少人有這種運氣呢?
我閉上了眼睛,也許這個時候閉上眼睛是最好的選擇,相信自己的另一種感覺。
我伸出手,拉開了一扇小門。
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睜開眼睛,我看到的是……
我亂了,那個字我認識,正是阿林山字碼,周光翻譯出來的字,我都記在腦子裏了,我把那些字都背下來,就是防備著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個象形文字,正是一個“禍”字。
一口鍋煮著一個人,像典獄的一種刑罰一樣,這種刑罰對我來說是恐怖的。
我看過鍋煮,到典獄的第一天,周光就讓我看了,當時我沒尿褲子已經很不錯了。
人在鍋裏,蓋上透明的蓋子,加熱,一點一點的……
我覺得這個“禍”字,象形的禍子,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門拉開了,那大門竟然開了,原本是不能開的門,竟然開了,我到底是進,還是退呢?
遼北狐出現了,可惡的誘惑。
我還是進去了,那團火就像有了魔咒一樣,無法擺脫。
遼北狐把我引誘進去之後,門就關上了,它也消失了,我明知道是這樣的後果,依然進了這個城,就如同婚姻一樣,這個城拚著命的要進,以為會有什麼好處一樣,像罌粟花一樣的誘惑。
一張床,那床我知道,那是小姐床,古代的小姐床。
古代的床是有分別的,老爺的床,夫人的床,公子的床,小姐的床是最講究的,我認得。
我竟然掀開了小姐床的簾子,珠簾,那珠子手碰到,就像冰一樣的涼,我知道,這珠子不是一般的珠子。
我感覺到困,就像一百年沒睡一樣,一頭就紮到小姐的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