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畫兒跑,兩圈下來,老天,我不能停下來了,拚著命的跑,一直到我跟狗一樣,伸著長舌頭趴下了。
張三拉門進來。
“你折騰什麼呢?”
我不說話,累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你TMD的再這樣折騰,你沒瘋,我一準兒瘋。”
張三把門關得“咣”的一聲,我激靈一下。
我看到了,那畫不是畫,而是字,一張畫上有三十多個字,那是阿林山字碼,這些字旁邊都標著象形文字,我得猜,還得記,那象形文字,確實是有點讓人不太好認,似乎是最早最早的象形文字,如果能說成象形文字的話。
我找來筆和紙不停的記著,張三也知道這件事了,他給我把風。
我一天隻要能跑,就跑,因為我本身對這種東西記憶力就不行,所以很慢。
張三說幫我跑,他跑得跟驢一樣,沒屁用,看到的還是亂七八糟的畫,沒變化,看來是不行,這是找到我頭上來了。
我沒有想到,隻記錄了七張畫,二百多個象形字的時候,竟然出事了。
那天我再進去,畫兒沒了,地下一塊一塊黑色的東西,那是畫兒粉了,我一下就傻了。
半天才過去,撿起碎片看,什麼都沒有了。
我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了,恨自己記性不好,跑得慢,體力跟不上,閉上眼睛搖頭。
那天夜裏,正睡著,隻能“咣”的一聲,我們兩個以為什麼爆炸了,嚇得從鋪上一下就幹到了地上,爬起來,往外跑。
我們看到石棺沒有了,四處都是碎石塊,再看神供的那個屍體,沒有了,空空的。
我想,這回是玩蛋了。
“三哥,我們兩個死定了,就是這石棺碎了就能要我們的命,別說那個了……”
“是呀!”
張三靠著牆蹲下,點上煙,凶狠的抽著。
“三哥,有辦法嗎?”
“有,唯一的一個辦法。”
我看張三眼睛裏有凶光。
“什麼辦法?”
“跑。”
我愣了一下,這典獄雖然是新建的,沒有高牆,但是那地網也是難逃,還有大燈,守衛。
“三哥,恐怕……”
“你來一年多,知道個屁,說想不想跑?”
“想,不跑在這兒也是死,那刑罰我就受不了。”
“那就好,我需要一個人,明天天亮之後馬上聯係,然後半夜跑,如果白天這事露了,我們馬上就行動。”
天亮,我守在山洞,緊張的要命,害怕會有人來。
張三去找一個人,這個人是誰我不知道,反正張三說我進來一年多,這一年多怎麼來的我不知道。
這件事我後來才明白。
這是一個算命先生告訴我的,這個算命的先生叫李預,有點像南唐後主,但是不是,是在典獄高爾山腳下的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別看擺攤吊幌子的,可是名聲卻在外,算得很準。
周光是無人不交,喝酒的時候,叫上了李預,他說,人倒黴的時候,受罪的時候,其實,你是在另一個地方受罪,你還有另一個你,這話我現在相信了。
這當然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