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板像是骨頭的。”
“對,就是人的骨頭做的。”
“靠。”
張三坐到一邊,看著我。
我看著阿林山字碼,根本就看不懂,你給我這骨板之書也沒用呀!我有點著急,這關係到我的性命,也關係到媚媚的生死,我可不想像任生,媚媚像任小花一樣。
折騰半夜,睡下了,聽到叫聲,一種動物的叫聲,不大,但是刺耳。
張三一個高兒跳起來。
“什麼東西?”
我爬起來,四處的看著,一個黑乎乎的,拳頭大小的東西在牆角那兒,眼睛通紅閃亮著。
“我的媽。”
張三一個高兒跳到鋪上。
“狼哥,是那個石盒子裏跑出去的東西。”
“真是,不是耗子,你別招惹它。”
我確定,那不是耗子。
這家夥竟然衝著我叫,然後竟然優雅的往外走,跟一個貴婦人一樣。
我跟著,這就是讓我跟著,它竟然進了那個滿牆是畫兒的房間,然後就消失了,什麼意思?
我和張三把那屍骨放在了這個房間。
我知道,肯定是因為這些畫兒的原因,這些畫兒我也是看不懂,在我看來,亂七八糟的,看著不舒服,心跳加快,似乎隱藏著詭異。
“秋林,你自己玩,我睡覺去了。”
張三回房間並沒有睡,坐在那兒抽煙,畢竟詭異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
我站在那兒看這些畫,四麵牆上全是畫兒,這麼多年來,這些畫兒保存的很好,雖然有一些褪色了,但是還是不錯。
我一幅一幅的看著,看得我血直衝腦袋,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幅幅讓你血壓在升高,不知道什麼原因。
我看了半個小時後,回到房間,張三還在抽煙喝酒。
“你少喝點,明天典獄司聞到你酒味,就讓你蹲坑去。”
蹲坑是一種刑罰,地上挖一個坑,不大,人正好能蹲下去,然後用大石板蓋上,什麼時候想讓你出來,再把石板搬開,人跟一個球一樣,有的時候忘記了,關上兩三天的時候都有,不死扒成皮,看著簡單,說著明白,做起來,那真是生不如死。
還有一種刑罰,比這好受一些,就是圈牢,冬季,或者是炎熱的夏季,劃一個圈,你就站在裏麵,兩個腳那麼大,出圈了,就是抗拒改造,加你個一年半年的刑期,這一站就是讓你暈倒。
我當典獄長的時候,就有。
張三不喝了。
“秋林,看出來了什麼沒有?”
我搖頭。
“好了,睡吧,至少我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們睡了。
我做夢,夢裏全是那些畫兒,一幅一幅的,跟拉電影一樣,讓我感覺陷入了深深的水中,或者飄浮在高高的空中,恐怖,一直就是恐怖。
我一下驚醒了,看了一眼表,是天亮的時候了。
我出了山洞,果然天亮了,犯人都出工了。
我坐下點了一根煙,想著那些畫兒。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