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三天的,有人暈倒,我也不理,不讓任何人動。
司獄進來了,小聲說。
“獄長,有一個犯人要彙報一些情況。”
我看了一眼司獄。
“帶進來。”
一個犯人被帶進來,是那個扒臉皮的犯人。
“典獄長好,我……”
他看了一眼司獄。
“你出去吧!”
“這……”
司獄是擔心,跟犯人單獨在一起,就跟死亡在一起一樣。
“沒事。”
司獄出去了。
“你坐吧,這兒有吃的喝的,你先吃點喝點。”
這個犯人是餓壞了,吃了一氣,一下站起來。
“坐下,沒事。”
他不敢坐著。
“坐下,我們是朋友。”
犯人聽我說完,哆嗦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看來他是不相信。
“不相信我嗎?”
犯人坐下了,屁股半懸著。
“說吧!”
“蒙皮棺。”
他說得很簡單,我一下就明白了。
“好,你回去,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把周光叫來了。
“跟我走,拿上槍。”
我帶著周光就進了那個蒙皮棺的房間,昏暗,陰森。
我把門關上,掏出了槍,周光也意識到了,有危險。
我看著那蒙皮棺,蒙上皮的部分,泛著詭異的光,那是人皮,人的臉皮。
我指了一下蒙皮棺,周光看了我一眼,把槍收起來,慢慢的走到蒙皮棺那兒,然後一下就把棺蓋掀開,跳到一邊。
如果沒有問題,棺材裏是空的,空棺。
我舉著槍不動,周光也不動,我們不說話,不坑聲,因為我感覺到了,棺材裏有人,絕對的有人。
周光也是意識到了,他也不動。
猛的,一個人從棺材裏站起來,舉著兩隻手,瞪著眼睛看著我們。
這是一個老頭子,穿著囚服,剪著犯人的光頭,竟然會是犯人,我愣怔著,這個人我似乎看到過,周光叫了一聲。
“老趙頭?”
我看了一眼周光。
“滾出來。”
老趙頭爬出蒙皮棺材。
“跟我走。”
周光在前麵,我在後麵,回到辦公室,門反鎖上。
周光上去就抽了老趙頭一個嘴巴子,然後瞪著老趙頭。
老趙頭,叫趙金,在監獄裏呆了十多年了,說是盜什麼古董。
我看著周光。
周光坐下了說。
“獄長,趙金。”
我沒大印象,犯人一千多,我不可能每一個都能記住了。
“把趙金的資料拿來。”
周光打電話給犯檔室,檔案拿過來,我看著。
我看著檔案,不說話,我覺得這裏麵有一些問題。
檔案上的照片是十多年前的,現在看這個趙金似乎老得太多,這也正常,在典獄裏呆著,是不會舒服的。
我盯著趙金的照片看著,資料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那眼神卻有著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我想著,這個趙金是隱人嗎?
“周光,犯人都在操場上,少人嗎?”
周光一愣,馬上就明白了。
他把槍頂到了趙金的腦袋上。
“說。”
“我不是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