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邰小鋒的犯人,跟邰小鋒長得不一樣。”
我一愣,周光把眉頭鎖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走到那個獄卒身邊,瞪著他看了半天。
“過來坐下。”
“不敢。”
“坐下。”
獄卒坐下。
“你說。”
“其實,我認識邰小鋒,邰小鋒是我的關係,是我的鄰居,從小一起玩到大。”
獄卒說這事很緊張。
“沒事,接著說。”
“後來,邰小鋒因為一件事,跟我鬧得不痛快,我就沒有再理他,這一晃就是近兩年,今天我檢查,正好是查到他,我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發現不太對勁兒,總是感覺他是另一個人,而不是邰小鋒。”
“周光,典獄裏還有叫邰小鋒的嗎?”
“沒有。”
“你在這兒呆著,不要出去。”
周光對獄卒說,然後出去了。
十幾分鍾後,邰小鋒被帶進來,那個獄卒一下站起來了,臉色蒼白。
周光一下就把槍掏出來了,頂到了邰小鋒的腦袋上。
邰小鋒似乎並不那麼害怕。
“怎麼回事?”
“他,他,他是邰小鋒。”
獄卒緊張到了極點,顯然,他檢查看到的那個犯人,並不是這個眼前的邰小鋒。
“周光,把人帶到審訊室。”
他們出去後,我告訴這個獄卒,跟我走。
我把這個獄卒帶進了一個房間,其實,那是我的一個秘室,隻有周光知道,此刻我不得不動用它。
“你就在這兒好好的呆著,千萬別出來,我會來的。”
獄卒也是緊張到了極點,孫力的死,林鬆的死,多少都會有傳聞。
我到了審訊室,周光已經在審問了。
“你是邰小鋒,另一個邰小鋒呢?”
“你們說什麼我不懂。”
我知道會是這樣結果的。
“動刑。”
我急於知道結果,這樣媚媚的危險就會減少。
在典獄裏,各種刑罰達到一百多種,種種殘酷,各行有各行的行刑的獄卒,很專業。
周光打電話,叫來了獄卒。
這個獄卒進來,我就知道,這種刑罰,沒有人能挺過去,看來周光比我還急。
這種刑罰叫噬內。
一根管子,管子的另一頭有著無數的小眼,把管子插進食道,到達胃部,或者某一個部位,停下,然後從管子倒進一種小蟲子,這種小蟲子是特殊培養也來的,大小米粒一樣,小蟲子進去後,就從管子下麵的小孔,把長長的鉗子伸出小孔,瘋狂的吞噬著你身體裏的肉。
這種刑罰,犯人都知道,沒有人挺過這種折磨。
邰小鋒的汗在冒著,獄卒把管子插進去,就是這種痛苦都讓人受不了。
“如果你想說了,就不停的動手指頭。”
獄卒說話的聲音是變態的,怪怪的,他很快樂。
我坐在一邊看著都冒汗了。
周光戴著墨鏡,顯然是不想看到太多的東西。
我點上煙,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