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如同活寶般的爺孫倆,居然在這樣肅殺的環境下,旁若無人般的嬉鬧了好一陣子。
“申楠,錢忠,我烏家處理私事,你們也要攙和嗎?”
烏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但拿不準兩家的意圖,不敢貿然出手,兩家聯手,以前烏家不怕,可是現在烏家的卻不容樂觀。
“我隻是來看熱鬧的。”拍了拍申滿的肩膀,申楠隨意說道。
錢忠望一眼為老不尊的中年,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繼續。”
“這老頭就會這一句嗎?”想起和錢貝貝曖昧的早晨,李默心中嘀咕一句。
“哼,兩位沒事的話,還是請回吧,剛剛接受那麼多生意,別出了什麼岔子。”
申滿出來時,說的很清楚,是來給李默助威的,那已經說明了申楠的立場。想到這一點,烏精不得不開口威脅一句。
“哎,我們手藝人最將誠信,說看戲就看戲,絕不出手。”申楠豪氣的掄了一下膀子,興致勃勃的說道:“這麼熱鬧的好戲,怎麼能錯過。我活了兩百年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欺負以個後生的。嘖嘖,你這頑固的家夥也該好好學學,你錢家也不會變成這樣的一盤散沙。”
錢忠聽見老者這樣一說,搖頭苦苦一笑,對著申楠抱了抱拳,恭敬的說道:“前輩教訓的是。”
“嗯。”
手臂一揮,申楠算是回禮數。錢忠活到現在也才六十多年,叫個兩百年的老家夥一聲前輩,也是應該,況且申楠也確實有這個實力。
“金丹駐顏弄的世間好混亂呀!”掃一眼臉色各異的錢貝貝與申滿,李默心中歎出一聲。
金丹期常駐容顏,這是天道之力的作用,比如李默現在到達金丹期,那他到死都是少年的模樣,隻是壽元將盡的時候,身上的毛發會變白而已。
這也是行走大陸流傳最多的一句話,“寧可得罪老的,不要得罪小的。”看上去越老,到達金丹期越晚,天賦成就便越有限。相反,隨便在街上看到以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也很有可能是活了好幾百年的怪物,比如申楠這樣的。
望著這一對將道德禮法演繹的淋漓盡致的兩個人,烏家的三位長老,眼角抽動著,卻不敢貿然出手。
申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出手隻會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而且,錢忠似乎也站在他那一邊。兩人聯手,烏家人數占優,但卻未必能討到好處。
“這少年殺我烏家繼承人,如此奇恥大辱,我們不會善罷甘休。”惡狠狠的瞪著少年,烏精說道:“看二位麵子,隻要少年自斷四肢,我們便留他性命。”
“靠,還來!”心中罵出一句,李默雖然感激兩家能來助陣,但同樣不清楚其中緣由。要說申家是感謝自己通風報信,但錢家怎麼說?他可沒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可即使兩家不出手,這烏家也奈何不了他。心中無憂,李默選擇靜觀其變。
“這價錢未免太高了點,我看陪你們點金幣,此事就了結了吧。畢竟,是烏剛技不如人。”申楠一副討價還價的神色,但眼眸望向烏精時,卻閃過一絲厲色。
“哼,此事不可善了。”烏精怒色一聲。
“沒有商量的餘地?”申楠問出一聲,在烏精決絕的眼神中,抬眼對李默說道:“小夥子,這生意沒法做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