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隆冬,寒風瑟瑟,白雪皚皚。這是個群山懷抱著的小村莊。村前原本是一個很大的湖泊,此時也凍上了厚厚的冰,暖陽當空,湖麵反射出寒光一片。

村莊也被大雪覆蓋,有的茅草的頂,此時已經塌陷狼藉一片。村中間的祭台邊圍滿了人,說是祭台,其實就是方形石頭壘砌的高台。

祭台上麵站著一個中年,中年胡須拉碴,一臉橫肉,甚是壯碩,中年一刀橫握,刀上鮮血淋漓。腳下躺著幾隻瘦弱死獸。

“族長,這個怎麼分啊?”人群中一個拄著樹枝的大漢,看著祭台上的族長李追,又看了看自己的傷腿說道。

“這樣的大雪可是前所未聞呀!天要絕我族啊!”隻見其中一個老者,把手中拐杖一扔,滿臉悲苦,仰天長嘯。

“唉,”祭台旁邊的幾個老者,紛紛搖頭歎息,大雪封山半月有餘,這讓以打獵為生的他們,麵臨饑餓。

“哼,不想進山直說,大不了一起餓死。”李追站在祭台上,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冷哼道。

“族長,山裏實在是去不了呀,雪把以前進山的路都封了,再去也隻能像老三一樣。”人群中一人說道,眾人紛紛看向拄著樹枝的大漢。

“是呀!族長真的上不去。”老三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連忙說道。想起早進山的種種驚險,不由臉色一白。

“李三,你還有臉說,帶數十個人進山,就打回來這麼急個破玩意。”祭台上的李追,見李三還敢幫腔,轉臉瞪了他一眼。

李三見李追麵露凶狠,身體不由向後退了半步,怯怯的看著李追,雖說和李追差不多壯實,但實力卻不是一個層次,李追狠辣也是人盡皆知。

“等會再去,打不到獵物,一個個都別回來。”李追見沒人說話,吼出一聲,申手一甩,手中食物尖刀脫手,斬去一個死獸的頭顱。

死獸剛剛死去不多時,頭顱滾落,濺的祭台上一片鮮紅,眾人看著這一幕,紛紛吞吞口水。

李默窩在一角,身上裹著破爛的獸皮衣,看著祭台上怒吼的李追,心中冷笑,全死了才好。李默八歲的時候,父親和李追等人進山打獵,就再也沒回來,母親也在兩年後病死了,李默靠領取沒人要的死獸殘骸,勉強度日。

族人打獵為生,崇尚武力,山林凶險,凶獸倍出,能打的獵物不多。食物缺乏,李默更是食不果腹,異常瘦弱。這也讓他飽受欺辱,今年入冬,大雪連連,食物更是稀少,李默能拿的食物幾乎沒有,隻能餓個三天,吃上一頓,還是半飽。

李默也想過自己去打獵,可身體瘦弱,又經常被別人欺辱,多次打成重傷,丹田受損嚴重,族中武技也沒人指點,練得亂七八糟,進山等於送死。

可是過了這個冬天,李默就十六歲了。照規矩就必需進山了,因為沒有人會願意,白白養著一個閑人,這又將是他的惡夢。

就在這時,群山中突然響起一聲轟鳴,震得鬆柏顫動,積雪跌落,驚鳥紛飛,人心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