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智能(2 / 3)

“你當‘幻王’是隨便使用的廉價道具嗎?”卞孤萍說:“要不是‘至高無上力’和‘根紫聖’懇求我們,那時才不會有那種誇張的數量予桓柄環!誰料問題變得更大了!”

“到了那個最壞的時候,能夠稍微抵擋‘智能’和‘魅’的,就隻餘下‘幻王’了啊!”卞孤萍說。

“說到尾就是已經認輸了吧?”司意言說,眼中盡是不屑。

“我們要說的話到此為止,希望你能夠盡快的交出你的名單,時間無多。”“銅鍾”對欒正豪說。對司意言的挑釁置若罔聞,倒是卞孤萍卻怒得臉色時青時白。

“走吧。”“銅鍾”對卞孤萍說。

“別無視我!”司意言阻擋“銅鍾”的去路。

“別再丟你一族的麵子了,‘白族之黑’。”“銅鍾”平靜的語調之中,帶著一點慨歎說。

“不要侮辱我!”司意言卻是怒火攻心,竟然對一族的最高者出手!

“是你在侮辱你自己。”“銅鍾”說,同一時間他的右手開始產生變化,本來枯幹的手化成有著紫色、強壯並且巨大,有如猿猴一類的手臂!

“碰!”“銅鍾”的巨大手臂一揮,司意言的攻擊即時潰不成軍,整個人都往後飛!就算司意言隻有最強時的一半力量,但如此的慘敗,在眾人的記憶之中也還是第一次!

“老了,不中用了,力度控製得不太好。”“銅鍾”看著自己的手臂說。

“我們‘信天使’的唯一使命,是不惜一切的去守護智能的未來。”“銅鍾”看著司意言和路嬌心說。

“我可以說,我等已經作出了最適當的選擇。”接著他轉向欒正豪說:“我等相信你能夠作出最適當的選擇。”

“鬼扯……”司意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憤憤不平的說。

“請把握時間,人類的王。”“銅鍾”說,然後。

“我隻是一個國家的光祖而已……”欒正豪看著兩抹漸漸飄遠的紫色,低聲的說。

“你不是要接受這種條件吧?事情也還沒有壞到那個地步了吧?”看到欒正豪的神情,司意言語帶逼迫的說。

“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好的感覺……這不就是拋下戰鬥中的大夥們了嗎?”路嬌心直到看到“銅鍾”二人消失,方敢發聲。

要不是“銅鍾”的說話,欒正豪承認自己從大戰開展以來,一刻都沒有想過耿致遠會輸,可是眼下被這麼一說,他方意識到,自己把一個國家都押上這一場戰鬥之中,是一個多麼大的負擔。

可是欒正豪的煩惱還不是就這樣停止的,在“銅鍾”走後,又有另一人出現。繼天上來的提案,還有從地獄來的計劃……

“去死!”司意言首先對來人出手,接著是欒正豪和寒虛度,而路嬌心則召集在各大戰場之中遊走,或是在城堡之中的好手到現場來!

他們如此的敏感,因為來人在他們的眼中,簡直就是地獄來的使者,或許比地獄來的更要嚇人,對地獄的恐懼是因為自己的理虧,可是對眼前人給人的恐懼,是不關善惡,隻有吃與被吃而已,來者赫然是黑骷髏之一的荀複利!此時他的身上彷彿還帶著濃厚的血腥味。

不知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這座城堡之中,而且更無聲無息地到了如此接近的距離!最新的技術,是起碼超越現有人類擁有的技術百年的最新技術,可是在這一刻才知道,在絕大的力量下,一切都不過脆弱得有如玻璃,這連帶他們的對未來的希望,也有一部份如同玻璃般被敲碎。

“你到底想怎樣?”單是一句話,路嬌心已經要花很多的力氣,她也狠恨自己這種沒有出色的樣子,她也狠勉力的令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她真的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她的背脊都濕掉了,腿也在不停的抖,本來準備在一旁配合三人的攻擊,可是她這時一個方法都沒有。

那三個人像是木頭人般站在原地不動,連抵擋一下子都做不了,就在眨眼之間敗陣!

“我想你們幫忙。”荀複利說:“我有一個計劃……”

“這不也是一樣了嗎?”司意言聽罷荀複利的計劃之後說:“或者你的計劃更恐怖!”

“我不知道你曾經聽過了什麼計劃,不過,既然你們反對,那我也不勉強你們了,就讓我獨自一人去完成吧!”荀複利帶歉意的說,然後低著頭往後退。

“等一下!”欒正豪喊停了荀複利。

“我願意協助你,而我有些相關的細節詳情,希望雙方能配合一下。”欒正豪這時的心也快要跳出來了,原因不是因為對“鬼”的恐懼,而是對眼下自身的膽量感到驚訝。

拉攏黑骷髏,其後果還是不可知道,隻是單是有這種念頭,就已經狠教人驚訝。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再等多些人回來方作決定……”路嬌心說。

而就在這時,收到路嬌心的信息的人都幾乎在同一時間趕了回來,他們回來的時候都露出同樣驚訝的神情,也在同一時間搶先出手,卻也同樣的在一瞬之間敗陣。

最後場中的木頭人總數是十三個,新來的木頭人是穀萬舉、郭七七、東門梧、仇新天、千蟄、艾古兵、夢和三劍客。

“……”聽罷荀複利再一次說明了原委,眾木頭人起初是沉默,然後是意見的爆炸。

在多方麵的爭論之後,名為“月食”的計劃終於誕生,選擇黑暗當作食糧,邪惡作為祭品,把不能拂逆的惡鬼,作為救世的神!

有人願意一搏,有人選擇退出,智能陷入更不明朗的旋渦之中,而諷刺的是那時的天氣,卻是自開戰而來最好的一天……

而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在悼念另一個人。

悼念者蜥尖,被悼念的人是嶽君臨。

堂堂蜥族之主,在曾經被視為“最接近‘光祖’的人”身旁,很多時都不過被看作是個小小的跟班。

但是這些都沒有所謂,要是計較名聲,就扛著自己一族的名頭,其實也大可以滿足,他之所以會研究醫術,是因為愛惜生命,尊重生命。生命就是生命,隻有長短,沒有好壞,每個都應該是獨一無二的珍貴。

相比於蜥尖,嶽君臨對生命的看法明顯不同,這大概是戰士和醫者的分別。

有些人的存在有如毒瘤一般,是會威脅其他人,放任不管,會造成更多的損失。而這個使命,就算是付上自己的生命也會貫徹下去。

所以這兩人能夠一起旅行這麼久,是難得的淳亙半份。

“或者有天不是我們之間誰改變了誰,而是我們找到了第三條路線……”嶽君臨曾經這樣對他說。

可惜還沒有找到第三條路線,嶽君臨就先行退場。對此蜥尖有點內疚,嶽君臨的消失,自己需要負上責任。

故此他曾經去作出補救,在整個智能剛開始陷入“鬼”的恐慌之中,他正一心一意朝著某個目標前進。

那時蜥尖很是緊張,緊張的程度有如當天第一次替活人作手術,可是今天的情況又稍有不同,他是來殺人的!

“情況如同把壞死的內髒部份取出來一樣……”蜥尖有如要催眠自己說,有些時候,雖說救人和殺人的意願有時兩者的結果都會導致有人死亡,但畢竟是兩種本質上不同的取向。

“這次到我把你解救出來!”蜥尖說,然後往他的目的地出發,對他來說,他要去的地方也如同龍潭虎穴般危險。

花了很多的時間打聽回來,這是那個名叫扈顏言的“聖先”所躲藏的地方。據得來的消息,扈顏言自那次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前線的戰鬥之中。

“勇氣可嘉。”一把蒼老慵懶的聲音說:“而除此之外你別無可取之處。”接著一個句僂的身影出現在蜥尖的身邊。

蜥尖急忙往外退開,手中一揚,銀雨般的細針就向著來人攻去!這些毒針上都塗了一針就可以把一頭大象殺死的劇毒!

“不要亂走了,不然這會狠危險的。”老人別有意味的說。

蜥尖很快就知道老人所指為何,蜥尖要是再亂動,他就會被看不見的弦線所分屍,大概會被分切成二十段……在名副其實的生死一線間,他思路無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