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項羽這般深情模樣,不禁使任是非呆了又呆。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會叫這自小殺人入魔,叱吒風雲的項家少將變成這個模樣,著實,令人好奇。任是非一展手中紙扇,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倒確不是凡間之物”任是非盯著,若有所思。“不過……”
“不過?不過什麼?”項羽收回鈴鐺,小心翼翼重新別回腰間。
“此物怕也並非什麼吉利之物,是非好似曾在家族傳下的書中見過此鈴,假若真的是那個鈴鐺,怕是這連日來的事,都應與此有關聯。”
項羽挑了挑眉,當日初得此鈴,也真真實實不算個什麼好日子,十六歲那年,自己第一次的大開殺戒。“任是非,你猜測的那個鈴鐺,是何鈴?”
“至於此鈴的具體來曆我也不敢肯定,不如將軍同我一同回到靈族裏,確認是否與我心中所想有關可否?”但願不是。
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榆木做的拐杖,一雙不同於尋常人的琥珀色雙眼直勾勾盯著項羽腰間別著的鈴鐺。像是要將其看穿一般,驀地,老人扔掉手中的木拐,將項羽腰間的鈴鐺一把奪走,啞著嗓問“這鈴鐺,你打哪弄來的”
沒等項羽作答,老人又轉回身,從書架上不停尋找著什麼。項羽自是知道任老太在人間靈異界的威信與地位,才暫時忍了剛剛奪走鈴鐺的不尊重之舉。項羽與任是非就這麼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任老太令人不解的舉動,終於,任老太取出一副畫,急忙展開,“可是這畫上人?”
項羽仔細打量畫上的綠衣男子,那天那個蒙麵男子倒的確一襲綠衣,自己卻沒那個福分去看看什麼模樣。隻記得那個笑容……項羽搖搖腦,抬頭,“是個女人”
“莫非是我想錯了?也對,那般傳說人物,怎會來到人間?”任老太臉上掩不住的失落,琥珀色的眸子瞬時好像暗了許多。任是非慢慢合上手中的扇,手指均勻的敲打著木柄。他眯了眯眼眸,“將軍,還記得那女子的眉眼嗎?”
項羽瞥了一眼任是非還在敲打扇柄的手指,雙眼直看進任是非的眼眸,怎麼會,與初見完全不是一種感覺。感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究竟是我最初看錯了,還是……不可能,他又會有什麼目的來騙我呢。
將項羽不回答,任是非以為他是無從下筆,又娓娓道來“將軍記不清也沒關係,記得多少,就畫多少”說完,指向書桌上平穩擺放的宣紙,以及毛筆。
項羽仍是沒有回答,舉步走向書桌前,握起一支毛筆,怎麼會不記得,那個笑容,即便想忘,怕是這輩子也忘不了。他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在白紙上緩緩劃開,她的眉,眼,鼻,唇都是那麼美。笑容是那麼張狂的,眉眼是那麼的勾人心魄。甚至全身,都散發著一種令他豔羨不已的狂妄,和對世間萬物的藐視。
任老太與任是非都被畫上人勾了魂的圍上來看,“美,好美,真的太美了”任是非盯著畫,輕啟雙唇。卻見項羽仍不滿意的搖搖頭,還缺點什麼,還缺,項羽抬起手,狠狠在手旁咬開一個口子。大滴大滴如火的血湧出,還差這個……項羽用流著血的手,在女子的眉間輕輕點綴上一朵火蓮。如火一般的吸引力。
任老太顫抖著身子,“這就對了,果然是
攝魂鈴,果然是攝魂鈴!”
“攝魂鈴?這女子,究竟是誰?項羽問。任老太用一種幾乎是無限敬仰的表情,說“朱雀,上古開荒四大神獸之一,後來跟了犼。”
“犼?莫非是祖宗留下的那副畫上之人?奶奶,朱雀玄武我還是略知一二。可這犼?是什麼?”
“犼……”任老太回想著幼時老一輩說過的傳言,臉上的神色變得愈來愈崇拜“犼,是一個世間無二的神獸,無論是其智慧,樣貌還是那絕對強大的力量,都是無可匹敵的。它雖是獸,卻與女媧,伏羲,昊天並稱四大古神。同時,它也是萬獸之祖。卻不是我們認知範圍內的獸,此獸包括神獸,靈獸和惡獸。”
“那為何,從未在書上見過此等厲害角色”項羽素來敬仰強者,而這犼顯然又是萬中無一的佼佼者。自然使他心生萬般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