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失落完全把遲銳新找到工作的喜悅衝擊的一幹二淨:“我這邊還在找,如果下個星期之前有更好的,我就不去這家了。”
“嗯!我知道了。那沒事我就掛了。”
遲銳感覺喉嚨裏腫起來的不是扁桃體,而是一種無力感:“掛了吧!”
剛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忙音。遲銳啪的一聲把手機丟在桌子上,拿出體溫計:38°4,仰頭把杯子裏的藥喝掉,起身,爬上床,用被子蒙著頭繼續睡了過去。
下麵的手機傳來短信提示的聲音,想了想,遲銳重新鑽出被子:“梁文琴幫我遞一下手機。”
梁文琴問:“你那個麵試通過了?”
遲銳點點頭:“嗯,剛才給的通知,讓我這周去辦入職。”
“那不是挺不錯的公司嘛!你怎麼不高興?”梁文琴看著遲銳拉長的一張臉,完全不像一個找到工作的家夥。
遲銳接過手機,打開短信上麵寫著:對不起,我有點接受不了,你讓我緩和兩天吧!
心裏頓時湧上一陣鬱悶之氣:“本來是挺高興地。可是現在高興不起來了。”
“又怎麼了?你前段時間到處跑招聘會,這下終於修成正果了還不高興?”梁文琴不解的問。
“這個公司要去深圳實習兩三個月,英不高興我去這麼遠。”遲銳不用想都知道英在想什麼。其實就算自己找的工作是在上海的,他也不見的會開心到哪裏去。
“又不是不回來了?”梁文琴有點無語,不過隨即就釋然了,嗬嗬一笑說:“不過你家英不一樣,他超過一個月不見你還真的不行。你跟他好好說說,就幾個月而已。”
遲銳把手機丟在枕頭旁,重新躺倒捏著嗓子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力氣去考慮英的心情,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遲銳夢到初中的同桌笑著問自己:“遲銳,你還記得我們的二十五歲嗎?”
李逸風問自己:“要是當初我攔住你,你會不會因為我留下不去找英?”
麵前的兩個人,一個是驕傲的大男子,一個是體貼的好知己,就在遲銳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樣回答的時候,遠處英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長長的劉海遮住眼睛,風一吹,遲銳看見了他臉上悲傷地笑容,心便也跟著疼了一下,從此就是一片沉淪。
遲銳是被任喬羽播放的音樂吵醒的,是梁靜茹的《沒有如果》。遲銳問自己,如果再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自己會不會選擇英呢?答案似乎是不言而喻的。
遲銳抱著被子坐起來,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嗓子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了,艱難地喊了一句:“琴哥,再幫我把暖寶寶插上,不熱了。”
任喬羽抬頭看著遲銳慘白的臉色問:“發燒了?”
遲銳點點頭,看著任喬羽的樣子應該已經和姐夫何解了。這兩人的慣例,當天的事情當天解決,解決不了也絕對不能拖過兩天,現在任喬羽在寢室裏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製冷氣,應該就是何解了的節奏。
任喬羽從自己的藥箱裏扒拉出來一堆藥遞給遲銳:“呐,你看著找點吃。實在不行我陪你去醫院,不過這個時候應該隻能掛急診了。”
遲銳笑著接過來,點點頭嗯了一聲。這就是朋友之間的默契,不需要對不起,不需要鄭重地道歉,隻要在氣氛緊張的時候克製一下自己的脾氣,在適當的時候各退一步,明天又是一塊瘋瘋癲癲的日子。
正說著話,樂捷一腳踹開門走了進來。三個人都是一愣,樂捷可從來都沒有踹門的習慣啊,這是受了什麼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