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隆”一聲,陳燦喜朝一邊筆直跌倒在地,震蕩起地麵的灰塵。陳高升揚起上半身,見侄子躺在地上,頭部的血如泉水般流出來,身子還在抽動著,他驚嚇地半張著嘴,過了足足好幾秒,才緩過神來。
“陳全峰,我他媽弄死你。”陳高升撐起身子,但仍然是枉然,雙腳骨頭斷裂,再次原地跌倒。
眾人沒有把目光移向陳高升,而是都直直地盯著趴在你地上奄奄一息的陳燦喜,聽見陳高升的大喊大叫,才陸陸續續緩過神來。
“誰他媽讓你下手這麼重的?打死人你特麼給我自己扛著。”陳全峰扭頭瞪著那緊握鐵棍的家夥。
此時,那家夥的手也在打抖,手心直冒汗,手中的鐵棍不停地握緊放鬆,放鬆再握緊,他咽了口口水,結巴地問道:“全哥,你,你別嚇唬我。”
陳全峰白了他一眼,漫步走到陳燦喜身邊,蹲下身,抓住他的頭發,稍微用力把他的臉扭過來。陳燦喜一雙眼睛通紅,好像有血即將從他的雙眼中溢出來,他雙眼無神地眨了幾下,他的意識已經處在迅速模糊狀態,他身子忽然又抽動了一下,嘴裏一口鮮血吐出來。
陳全峰不想沾到肮髒的血跡,掀起地鬆開陳燦喜的頭發,說:“死是死不了,不過以後可能要變白癡了。”
陳全峰站起來,冷眼俯視趴在地上的陳燦喜,嘴角掀起一個弧度。
“全哥,出了事你得替我扛著啊!”那人湊過來。
陳全峰怒目一瞪,嗬斥道:“慌什麼?替我做事,哪回不是我替你們扛著啊?不就是賠錢的事嘛,我陳全峰以後有的是錢。”
“是,是,有全哥這句話就夠了。”那人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珠,退後幾步。
……
山坡上,陳初一引路在前方,趙勇和兩個扛槍的警衛尾隨在後。
“趙隊長,麻煩您再快點。”陳初一催促道,他的預感十分不妙。
趙勇一大清早睡的正香,被他給攪了好夢不說,還帶著他翻山越嶺,這幾年來,他吃喝玩樂慣了,早就受不了這番折騰了,心裏正窩火著,他停下來,喘著氣凶道:“催什麼催?再催這事老子懶得管,你愛咋地咋地。”
陳初一愣住了,轉過身,見大隊長黑著臉,趕緊走下來幾步,陪笑道:“大隊長,對不住了,陳全峰那些人手裏都拿著家夥,我們這邊的人大多都是雇來上煤的工人,真交起手來,我兒子和我那幾個兄弟指定堅持不了多久。”
“你放心,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誰不知道你們老陳家的礦上是我趙勇照著的啊!”趙勇拍拍胸膛。
“那是,那是,那趙隊長,我們歇息一會兒再上山。”陳初一點頭哈腰。
趙勇咽了口口水,歎口氣,說:“別給我來這套,我跟黑老五可是拜把子兄弟,你們老陳家的事我懶得管,可有人打黑老五的礦山,那我必須得管,繼續上路吧,歇什麼歇,前麵不就到了嘛。”
趙勇抓住一根樹杈,拉自己上了一個小小的陡坡,繼續往前走。
……
“你們老陳家的人一個個不都他媽自命清高狂得很嘛?有本事起來啊!我呸。”陳全峰掃看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