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底是在哪兒啊?姑奶奶我冒著多大的風險響應你的號召,要是還被逮著,我拚死老命也得跟你同歸於盡!!!”
“好了好了,人都到了,你看看附近有一家新感覺甜品店,就在它斜對麵,大約三十度,,不對,四十度左右,反正就是四十五度,四五十度大概吧,,,,”
“你丫的到底有完沒完,甭管多少度,請continueandsaytheimportant,,,,”
“好了,我錯了,就在它斜對麵一家新視野咖啡廳,上二樓,最東邊靠窗位置,你對象通體雪白,頭發油亮,外加一雙烏漆抹黑的黑皮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馬上來,掛了!!!” 奶奶的,我實在受不了這神經病天馬行空的思維,病入膏肓的文學素養以及恬不知恥的不屈精神,在數學上這丫倒是個奇才,數字敏感度百分之一千,組織語言的基因分子可以忽略不計,剛剛不巧的是我就一學中文的,每次和她講話我總會在收尾時作一言簡意賅的總結直抒我的不屑與嘲弄,“你贏了”。可是這不是最讓我義憤填膺的,每當我們的談話中帶了數字,這貨都那麼死鑽牛角尖,比如說剛才的方位問題,以前每次都爭得麵紅耳赤,把我氣得七竅生煙,強中自有強中手,久而久之我找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用英語,她一聽立馬就蔫了,誰叫她的英語爛的人間沒有幾回聞呢!
我躡手躡腳的潛進新視野,這又是感覺又是視野的,我一直懷疑有貓膩,會不會是一個老總,又或者這家的老板和那家的老板娘有一腿?我這個人思維總是那麼活躍有新意,總是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再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都能被我找出掩人耳目的地方,我可真是個人才。
我哧溜一聲穿過大廳跑上樓梯,櫃台的小姐糾結萬分,盯著我,又盯著監控,又看看電話,我猜是不是考慮到一有特殊情況就打110找警察署署,我又跑又跳,拍戲的都沒有我那麼颯爽的英姿,上樓捉小三的都沒有我的氣勢洶洶,虎虎生威。我揣測著,現在手裏要有幾根暴雨梨花針,又或者什麼毒粉,白麵兒的該是多麼的應景啊,上了樓梯,我三步並作兩步,呈彈跳狀躍到最邊邊的角落裏,我拉了拉帽簷,對那個一身雪白的男士小心翼翼的說“可有暗號”?他明顯楞了一下,接著很快反應過來了,他也學我神經兮兮的在我耳邊說,“蠟筆小新的初戀情人是櫻桃小丸子”。
“我靠,這麼狠?”我大驚,開始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他,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我又低下頭伏在他耳邊說,你也喜歡看??“當然”。他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咖啡,“那。那。。。。。”我左思右想決定讓他來個高難度的,”那你跳一個小丸子的舞”我把一般疑問句變成了陳述句。他一口咖啡全噗我臉上了,香蕉你個爸爸,我默默問候了一下他老爸,但卻隻默默的揮了揮衣袖不留下一滴咖啡。成大器者就該像我這樣處變不驚,安之若素,氣定神閑,落落大方,怡然自得,,,,,,,,“怎麼,難道你是個騙子”?我波瀾不驚,一針見血,“此言差矣,姑娘有所不知,大庭廣眾,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瓜田李下,我一八尺男兒,眾目睽睽之下跳這樣的舞,實在是不成體統啊”!謔,感情碰上個學中文的??這咬文嚼字,矯揉造作的,但是我不得不狠狠得諷刺他挖苦他了,“請問醬紫的舞是哪樣的舞?”,“奧,不不不,不是那樣的,我是說.我一八尺男兒,血氣方剛,幹柴烈火,跳這樣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舞蹈實在是很怪異啊,所以還是像你這麼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跳最合適不過了”。“哦?看來是很有道理了。”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正擺好架勢跳那個奧搗搗,奧搗搗,奧搗奧搗奧搗搗的舞時,他媽的,踢館的終於來了,“小滿,小滿,你在那幹什麼?”我揮一揮衣袖,示意她過來,然後用眼睛瞥了瞥這個男人,我分明看到了這個死丫頭眼裏閃過一道詭異的亮光,她湊到我跟前對我說“你弄錯了,不是他,在你前方三十米處,是我弄錯了!”說完了還不忘和我旁邊的男人進行親切的眼神交流,我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痛心疾首的告訴她,你死定了!我又用十分猙獰的目光瞥了那個男人一眼告訴他千不該萬不該最最不應該浪費我的時間和表情!然後,我突然意識到能陪一個像我這麼無聊的人進行這麼長時間的流與互動恐怕也是個極品,我一個回眸,笑的那個胡天八月即飛雪,千樹萬樹梨花開,驚的他嘴角直抽抽,我用赤裸裸的,棋逢對手,相見恨晚的眼神告訴他終於找到戰友,他卻突然陰森森的淡定的笑了,我心想,果然是朵奇葩。天不負我啊,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