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顏後退一步有些不敢去看他,這個男子與他的主子一樣,看人最是透徹。他的心事隱藏的如此好,就連主子也沒察出半點端倪,他是誰?為什麼會知道?
看出他的警惕,容成笑笑慢條斯理的道:“我隻是想知道,這世間的情愛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都讓人一個個黯然銷魂......”
看著那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的笑容,褚顏一時間迷失在了其中。過了很久很久,當他再回想那一日起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他是如何陷入那個少年編織的陷阱裏,一步一步背棄自己的主子,直到再也無法回頭。
“嗬......”看著已經消失的人,褚顏輕嘲的笑了。他一生最大的夢想便是漸漸走近那個清涼寡薄的女子,可沒想到理想與現實相反,他非但沒有靠近反而與她漸行漸遠,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若時光重新來過,他定不會做這般蠢事,可惜他再也沒機會後悔了......
離開萬載寒潭後,風泠煙迎麵就遇上了雀尤,她看著雀尤異樣的神色淡淡道:“出什麼事了?”若是沒有重大事故,雀尤不會這麼匆匆趕來。
雀尤看了眼風泠煙沉聲道:“主子,神主府的人來了?”
“誰?”風泠煙並不驚訝,在她看來聖羽根本就堅持不了幾天,他能忍到現在才動手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了。風泠煙從未忘記,聖羽提起自己那種嫌惡,好像說起自己就會有辱他的尊口一樣。
“光明之主簡帛。”雀尤看著風泠煙麵色繼續道:“他現在正在幽冥殿。”
簡帛,風泠煙知道這個人,他是九重天的老好人,不計個人得失,所以聖羽經常把一些得罪人的事情交給他去做。她倒是好奇簡帛這次來做什麼,“走吧,既然有客來訪,我這個主人怎麼能不好好招待。”
她說著率先向幽冥殿走去,雀尤擦擦額上不存在的汗跟上了她的步伐,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光明之主要倒黴了。不過這不關他的事,誰讓神主府的人那麼過分,煞煞他們的威風也不錯。懷著這樣的心思,雀尤也加快了步子。
就在九幽界一片動蕩時,地獄十九層修羅界卻是一片詭異。由於修羅王舊疾複發,上任修羅王重新出山掌控大局,好在修羅族與其他各界相交都不怎麼深,因而九幽界的事也沒怎麼影響到他們。
修羅族王宮裏,隱月容成躺在月蓮樹下,他半眯著眼眸似在思索著什麼,周圍月蓮花片片飄落,襯得他容色愈加明妍。他身上蓋著一件火紅的大氅,為他蒼白的容顏增了幾許豔色,眉心朱砂鮮紅若血,眼波流轉間似有煙霧在內氤氳。
就在他沉思間,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在耳畔:“你這性子真是固執,真不知是隨了誰......”
隨著責怪聲響起,一金袍男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麵容俊逸,與容成竟有幾分相似,隻是那眼眸深處蘊含了無垠的滄桑,還有那周身的威嚴也是容成無法比擬的。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子,容成睜開眼眸淡笑道:“父王。”他剛要起身給男子行禮卻被他揮手止住了。
隱月笙皺起眉頭道:“容成,你太固執了。”容成沒有說話似是默認了他的話,隱月笙見狀更加無奈了,他歎口氣道:“你與流殤手足之情怎可因為一個女子而相耽?那個女子心性涼薄無情至極,流殤當初就為她吃盡了苦頭,現在你也要步他的後塵麼?”
“父王。”容成淡淡道:“我也不想,可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當初我守了她近千年,可是終不敵二哥數日的相伴......”
“你怎麼這般死心眼?”隱月笙有些生氣了,他沉聲道:“你二哥現在生死不知,你也要去送死麼?你應該明白,無論你做什麼那個女子都不會為你停留的。就算你將心送給她,可她做了什麼?親手將你的心掏了出來,這般涼性的女子你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可值得?”
他看著容成沉默不語的樣子心中更來氣,語氣也更加嚴厲起來:“即使你不在乎,可是她心中的人隻有流殤,難道你真的要與你二哥掙個你死我活?”
容成聽著隱月笙的話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又隱隱作痛,他已經分不清是自己傷口的痛還是心裏的痛。自他將不死之心給了風泠煙後,他的傷口便恢複的很是緩慢,直到現在都無法行動。
他捂著心口眼眸有些迷離,隱月笙的話曆曆在耳,父王說的不錯,他與風泠煙隔了萬水千山,傾盡他一生都渡不過去,可是要讓他就此放手也是不能。
ps,月出門旅行了,這章是好不容易用爪子敲出來的,嗚嗚嗚!還有現在越來越喜歡容美人了,腫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