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殺來不及說話將輕功運到極致直向依雲山頂行去,雲夢帶著她的人在身後糾纏不止不死不休。夜色漸漸沉了下來,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月亮,今夜的月看起來甚是淒涼,帶著一絲血色,透著濃濃的悲愴。
越往依雲山頂氣溫變得愈寒冷,自上次依雲山被燒後這裏四季如春的景色便再也尋不見了,觸目所及一片蕭條,任誰也想不到這裏會是雲夢國人人信奉的聖山。風殺帶著風泠煙在寒玉殿前停住了腳步,他護在風泠煙麵前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眼眸中一片冷寒。
雲夢看著已經走投無路的兩人得意一笑,她眼中折射出怨毒的恨意,“風泠煙,你不是很厲害麼,還不是落到如此地步?”
她對容成的愛已然絕望,此刻的心中隻剩下對風泠煙的恨,都是她毀了自己的一切,早知今日當初在大宸國她就應該殺了她。
風泠煙坐在寒玉殿前的石階上,她雖然被雲夢逼得很是狼狽,此刻也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是那股清華尊貴的氣質卻從未變過,她看著雲夢眼中帶著一絲憐憫,“你真可憐......”
雲夢被她的話刺激到了,她紅了眼眶狠聲道:“我哪裏可憐哪裏可憐?!!風泠煙,不要做出這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那樣真的讓我惡心!”
對於她的話風泠煙不為所動,她依舊笑得溫軟,她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誚,“誰說我悲天憫人,我不過覺得可笑,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迷失了自己,真的值得麼?”
她的話說完後雲夢愣了愣,她也在心中問著自己,這樣值得麼?雲夢不知道,可她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自見到雲染第一麵時雲夢便知道自己這一生就是悲劇,可她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不管怎麼,今日你必死!”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後雲夢看著風泠煙冷聲道,她一揮手黑衣人便蜂擁而上,風殺見狀提劍抵擋。可是人太多了,即使風殺握有驚華劍也難免受傷,就在風殺一個疏忽下,一道劍光攜著風雷之勢向風泠煙眉心而去,風泠煙靜靜的看著那道劍光眸光中一片平靜。
月眉嫵一出臨天樓便不由得怔住了,她呆的地方是臨天樓的最高層,也是整個煙京城最高的建築,因而半個煙京城的景象都在她的矚目之下。
此時月眉嫵看著燈火通明的雲府冷笑一聲,這些賓客真當他們是參加婚禮了,她可沒失明,雲府周圍不知隱藏了多少隱衛殺手,甚至整個煙京城基本上都已經在雲族的控製下了。
月眉嫵臉色微涼,該死的!這下怎麼辦?看樣子夢族和玉無殤那邊還沒有什麼消息,玉無殤也不知道去哪了竟然不見半點蹤跡。月眉嫵心中不由得有些焦躁,雖然雲夢兩族的鬥爭已經與她沒有什麼關係了,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擔憂,說了不知道多少次讓自己放手,可是事到臨頭卻總是放不下......
月眉嫵有些痛恨這樣的自己,想當初得知夢君邪負心時她尚能當斷則斷,為何現在卻是狠不下來心。其實隻要她當做看不見,她就可以解脫,可月眉嫵知道自己做不到,哪怕那個男子再負心她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月眉嫵閉上了眼眸任憑清淚順著臉頰流淌,半晌後她毅然決然的走進了書房,罷了罷了!她已經為夢君邪做了這麼多事,再多一件又有何不可?隻當她是為了縈兒,她不願就這樣看著縈兒孤苦無依,漂泊天涯......
就在雲府熱鬧非凡,杯盞喧囂聲此起彼伏時,突然一個人不經意間聞到了一股異味,他抬眸一看便望見那座煙京城最高的臨天樓燃起了熊熊烈火,火舌漫天妖嬈著起舞著,將半個天際染紅了。
“不好!有詐!”他驚呼一聲,瞬間整個宴會亂了套,雲啟林也注意到了火焰漫天的臨天樓,他皺眉冷哼一聲,“該死的!馬上行動!”他對身邊的人沉聲道,既然已經發現了,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此時所有人都看見了起火的臨天樓,一時間他們的心也像燃燒了一把火,充滿著一股暴戾嗜血。數不清的雲族隱衛湧上來試圖將他們控製,參加宴會的賓客又怎麼可能掉以輕心,他們紛紛掏出武器與來人站在一起。
一時間殺伐聲四起,鮮血橫流屍堆成山,這裏就是一個小型戰場,這是整個煙京動亂的中心。
由於臨天樓的示警,夢君澤很快就做出了部署,飛龍騎在顧淵大統領的率領下向煙京城快速滲透著,那些屬於雲族的勢力也在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包圍。暗夜和無方則第一時間控製了納蘭家,不知為何本有機會反擊的納蘭梵幽竟然放棄了出手,因為這個原因雲族與納蘭家的聯係斷了一個環節,灩華城與蘇家的勢力則乘機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