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殤將她攔腰抱起向床邊緩緩走去,衣袂相間發絲交纏,似他們牽扯不清的命運。
錦帳被緩緩拉下,紅燭籠罩著整個屋子,顯得格外柔和,月色沁入帶著點微微的涼,如他們這一路走來的牽絆,清醒、通透。低低的呢喃聲響起,如一曲低旋的樂曲飄蕩在夜色裏,夜,還很漫長......
夜,很漫長。
雲夢倚在窗前遙遙看著遠處一彎明月,她的臉上很是憔悴,麵紗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露出的那張容顏似陌生似熟悉。而她早已不在乎了,在這裏已經有四五天了,每日她總是隔著窗戶看著遠處的依雲山,那裏高而冷,讓她的心不由得發寒。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外麵沒有一點音訊,雲夢知道自己估計這次出不去了,燒毀依雲山的事情太大了,她身為守護者首先要遭到責罰,即使有二哥斡旋,估計她也難逃其咎。
雲夢很清楚,對雲族來說沒有用的棋子勢必遭到遺棄,他們不會為某個人損壞家族的利益,就如當初的雲箏一樣,現在也輪到她了。
不過雲夢沒有什麼感覺,身為雲族人她很清楚自己的使命和結局,她知道自己總有這麼一天的。隻是她等的人不是雲族人,她等的那個人手段通天權勢驚人,卻永遠不會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不知何時她喜歡上了看月亮,隻覺得那冰淩淩的月光如那個豔絕天下的少年一眼,美麗,空茫,遙不可近。她今生估計都進不了那片夢幻旖旎的月蓮樹,隻能在這裏遙看月色,陪著他共享那霧蒙蒙的月色,共擔那無垠寂寞。
“染哥哥,我們十餘載的相伴,你真的忍心置我於不顧麼?”雲夢噙著一抹淚水,薄霧朦朧的眼眸一片濕潤。她是知道雲染的無情的,可是這顆心為什麼還是陷落?直到現在雲夢心底還抱著一絲希望,明明知道沒有一絲可能,她還是希望那個絕色傾城的少年能夠帶她出去。
她不求什麼,隻盼著在他心底對她有一絲絲憐惜,一絲絲就好。雲夢有時候很是鄙棄自己,想當初她是何等的高貴,何曾想過自己會如此卑微的祈求一個人?
她的祈求很是卑微,可是她等待的那個人卻是郎心似鐵,對她的祈求永遠的無動於衷。
隱月山莊裏,容成忽然睜開眼眸,那一瞬他的眼眸空空的,冷冷的,好像到了洪荒盡頭,放眼望去隻是一片虛無。
“你們竟然......”他的聲音低沉嗜血,好像一頭潛伏已久的巨獸即將蘇醒。
“轟隆隆”一道驚雷憑空響起,冥冥中似在昭示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翌日清晨,風泠煙緩緩的睜開眼眸,映入眼中的是一張放大的容顏,她捧著玉無殤的臉笑道:“怎麼呢?”
玉無殤早已醒來,他躺在風泠煙身側把玩著她的長發,聽到她的問話他俯身吻上了那微微腫起的櫻唇,一陣纏綿斯磨後抬頭低笑道:“我看泠煙睡得甚好,不忍叫你醒來。”
風泠煙動了動身感到身體一陣不適,她恨恨的瞪著玉無殤,心裏已經不知道將他罵了多少回了。她睡得甚好,還不是昨夜被某隻禽獸折騰的?想及昨夜的場景,風泠煙一向淡定的臉上浮起淡淡紅暈。玉無殤平日裏看起來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沒想到在那事上如此禽獸。
“恩......你手往哪裏放?”風泠煙正在出神,沒想到遭到了玉無殤的騷擾,她看著對麵男子風華雅致的容顏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你的封印解了麼?”
玉無殤收回自己作亂的手將她規規矩矩的抱好,他聽到風泠煙的話後手微揮,一道暗沉的光從手中溢出,閃電一般直向窗外。
“啊......”窗外一道慘叫聲響起,隨之便恢複了寂靜。
“看來還不錯。”風泠煙靠在他身上懶懶道,她摸著手下的肌膚嘖嘖歎道,這肌膚真滑真不錯,她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撲倒玉無殤了。
她摸得興起,忽然手上一緊,玉無殤握住她的手低笑道:“泠煙想要玩火,恩?”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帶著無盡的魅惑與挑逗。
小劇場:
陛下:小煙煙是我滴,你死一邊去!
容美人淡淡一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話外音,月,給你加工錢,給本王弄死他?
月(得意):哦嗬嗬,掌控命運真是太好了!
煙:你確定你能掌控的了?(手中妖夜在握)
月(諂媚):你是我閨女,我能害你?
陛下、容美人:揍她!(月頂著鍋蓋去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