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幹祭司何事?”風泠煙不冷不熱道。
雲夢也沒指望從風泠煙的口中知道確切消息,那個孩子的身份她隱約有些知道了,她隻不過是來此確認一下,既然確定那個孩子與雲族有關,那他就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雲夢看著風泠煙道:“公主大概剛來雲夢,不知道雲夢的規矩。雲夢國的血脈不能外流,特別是與天啟大陸那種低等的大陸,雙方之間更是不可通婚,這一點希望殿下好自為之。”
聽了雲夢的話,風泠煙如何不知道雲夢已經知道了玉無殤的身份,可是那又怎樣?若她風泠煙認定的人,無論是生是死,她都不會放過。隻不過區區雲夢國而已,若它阻攔了她與玉無殤之間的距離,那傾覆了又有何幹?
想及此風泠煙輕笑道:“祭司管的未免太多了......”
“本祭司身為雲夢國的一份子,當然要維護雲夢國的規矩。更何況這本就是本祭司的分內之事。”雲夢說的大義凜然,看著風泠煙的眼神也不善起來。
“祭司的分內之事?”這幾個字風泠煙說得很輕很輕,語氣中還帶著點淡淡的譏誚,好像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她輕抿一口茶水輕笑道:“既如此,那祭司可要注意了,小心哪天丟了職位,那時候可就做不了分內之事了。”
對於她的挑釁雲夢直接忽視,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算是明白了,她與風泠煙是不能共存的。無論是因為染哥哥還是因為雲族,她們注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所以雲夢也不再停留,隨意招呼了幾句就告辭離去。
等雲夢離去後,風泠煙繼續抿著手中的茶水,一雙眼眸若水生輝,搖曳著沉沉浮浮的漣漪。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道:“有情。”
有情應聲而出半跪在風泠煙麵前冷聲道:“主人有何吩咐?”
“你去依雲山,毀了它。”風泠煙輕輕柔柔的道,說出的話卻叫有情大吃一驚,他霍然抬頭看著風泠煙,似是不解她為何要這樣。
風泠煙把玩著手中的杯盞輕笑道:“你說若依雲山毀了,守護依雲山的祭司會如何?”
有情一聽頓時明了,可是依雲山是主子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這若是燒了......有情有些不確定,畢竟現在的主子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往那般清冷無情,她真的能下得了手?
風泠煙似乎是看出了有情心中的想法,她將茶杯放到桌上淡淡道:“依雲山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有情低低道:“是。”說完便消失在重華殿。有情走後風泠煙也有些累了,她起身向內室走去,準備休息休息。她走後桌上的茶杯片片碎裂開來,化為了一堆粉末消散在空氣中,而那杯中的茶水也不知去了哪裏......
興華宮裏,蘇錦秀這幾天一直在想著前幾天在禦花園發生的事情,越想她心裏覺得越不對勁。她雖然跋扈但還是知曉分寸的,絕不會因為風泠煙幾句話就生那麼大的氣,甚至還讓雲綾紗小產了,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蹊蹺。
還有風泠煙說的那些話,那些事除了自己外再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如何知道這般私密的事情?想到這裏蘇錦秀有些惶恐。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說什麼了,人證物證俱在她已是百口莫辯。其實私下裏蘇錦秀還是很希望雲綾紗的孩子小產的,綾妃已經在宮裏壓了她一頭,若再生下皇子那還有她的活路麼?幸好她失了孩子,可惜自己卻累的自己背上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