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現在想什麼也沒有用,自己離玉無殤已經有萬裏之遙,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也不怎麼好了,幫明霜蓋好被子淡淡道:”阿霜好好休息。”
明霜見風泠煙心情不怎麼好,便乖乖地躺下休息。風泠煙看著煙京的方向一陣沉思,再過不久她就要自己經曆一場場戰鬥了,這次沒有人幫她,她隻有孤軍奮戰......
就在風泠煙與納蘭梵幽駐足在仙雲湖畔時,千裏之外的煙京和荒神海域已是風波乍起。當棋場轉變,風雲迭起時,誰還為棋子,誰還為奕者?
煙京不遠處,依雲山腳下祭司大殿裏。
雲夢緩緩的走在空曠曠的大殿裏,白色的衣袂上輕舞,麵紗下一雙薄霧朦朧的眼眸靜若死水,不見一絲波動。
她身後跟著一女子,她身著一襲黃色的沁月流紗裙,裙擺處繡著大朵灑金芙蓉花,膚如凝脂氣若幽蘭,眉目清麗動人,整個人優雅中透著一股魅惑。
她跟在雲夢向大殿裏緩緩而去,在大殿最前方的一玉案旁停住了腳步。雲夢掐斷玉案上擺放的一株花冷聲道:“竟然失手了,雖說納蘭鈞無用,但想不到他竟如此廢柴,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對付不了。”
那個黃衣女子見此輕笑道:“祭司勿惱,聽說納蘭家少府主在慕雪城,鈞公子失手也在情理之中。”
“納蘭梵幽也甚是可惡,他與雲族好歹是姻親,沒想到他竟有旁心。”雲夢怒氣未消,若是等那個賤人回到了煙京,那她一定會失去染哥哥的。不行,她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黃衣女子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掩唇輕笑道:“祭司急什麼,她若來煙京就讓她來好了。莫非祭司怕她?”
她的話音剛落雲夢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盯著眼前俏麗的容顏輕蔑的道:“你不過一奴隸而已,本祭司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什麼是尊卑......”她說著便將那女子摔到了地麵上。
黃衣女子趴在地上咳嗽幾聲,俏臉上還有著兩個指印,她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奴婢知錯,還請祭司饒命。”
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以為沒有她祭司的事情就成不了,可是她卻忘了自己不過一卑微的奴婢,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這樣的她,又有何資格與那些大人物談判?
這個女子是雲夢到大宸國帶的婢女紫,當初雲夢本打算讓她去勾引玉無殤,可惜宮宴上玉無殤壓根不買賬。在他們離開大宸國時雲夢將紫也帶到了身邊,她相信這個女子有朝一日定用得上。
雲夢臉上蒙著麵紗看不清什麼神色,不過那雙眼眸卻隱射寒光,她淡淡道:“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本祭司就饒你一次,如是再敢犯上別怪本祭司心狠。”
紫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那嬌嬌弱弱的樣子看上去婉轉魅惑,說不出的惑人。雲夢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下也是一怔,這般女子真是人間尤物,她可不能讓這等姿色白白浪費。想到此她神色也緩了下來,淡淡道:“罷了,你先下去吧。”
紫聞言低眉斂首輕聲道:“奴婢告退。”她說著緩緩退了下去,雲夢看著消失在大殿門口的人影心煩的揉揉眉心。
有納蘭梵幽的保護她要動楚湄已是不行了,可是要這樣放過她實在不甘心。半晌後她輕喃道:“既然你要來那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好,能讓染哥哥如此念念不忘......”
想到雲染雲夢有些悶悶不樂,自從上次雲染給她看了那副莫名其妙的畫後,他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她去過隱月山莊好多次,護衛們隻說他出門了,但雲夢卻是不信,染哥哥向來不喜出門,十幾年來也沒離開過隱月山莊幾回,他出門幹什麼。
雲夢覺得他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她不禁有些緊張,染哥哥身體一向不怎麼好,他若是出事那該怎麼辦?她想到這裏臉色便不好看了,過了一會兒她一咬牙向殿外走去,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染哥哥的消息。
此時的雲染即容成倒不像雲夢所想的那樣出什麼事了,他踩著鮮紅若血的曼珠沙華一步步向前走著。不遠處一輪紫色的月亮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仿佛一彎幽深的井,奪魂攝魄。
紫月宮殿寂靜無聲,容成到了跟前頓住了腳步,他順著記憶裏的路走到了宮殿裏,穿過重重花海,紅色的曼珠沙華大片的開放,顯得夢幻又妖嬈,中間一張石桌,兩盞清茶,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化。
他站在花海裏眉目豔麗生姿,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世間再無。“冥月......”散漫的聲音響徹在整片花海中,久久消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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