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曜說完自己也有些納罕,他剛剛看到玉璽時也是異常震驚的。雖然他知道玉無殤十分寵愛風泠煙,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玉無殤竟然如此輕輕巧巧的將整座江山送給了風泠煙。這可真是印證了那句話:拱手河山討你歡,這等魄力,他實在難以企及啊,玉無殤就不怕風泠煙真的有野心,奪了他的帝位自立為帝麼?
多年後他曾問過玉無殤這個問題,玉無殤回答道:“連我都是她的,更何況一座江山,這錦繡河山向來不在我的眼中。”那時墨子曜才知道風泠煙在那個男子眼中的重量勝於一切,根本不是江山可以撼動的。
墨子曜的話一出,滿朝文武臉色頓時白了下去,他們齊齊跪在地上顫聲道:“臣等愚昧,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風泠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下首的群臣,她沒有說什麼忽然換了一個話題,她看著下方麵色蒼白的老臣偏頭輕笑道:“王尚書孫女是王沁如吧?”
王尚書此時已是六神無主,他不知道自己孫女的事情皇後娘娘會如何知道的,他勉強笑道:“娘娘所言甚是,微臣孫女正是王沁如。”
“聽說王尚書對其甚是嬌寵,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想來是極其出色的。”風泠煙輕笑道。
“娘娘繆讚。”王尚書忐忑不安的道,雖然風泠煙語氣依舊溫溫和和,並沒有露出半點不悅之色,但他還是察覺到了那溫和的語氣下的凜然森涼。這點和皇上極其相似,他不由得有些後悔,想來自己看輕了眼前的女子。
不過現在也不是他後悔的時候了,風泠煙聽到他的話後對碧落擺擺手,碧落從袖子中抽出一張紙冷聲道:“王氏沁如,年十七,吏部尚書王涵與之孫女,其母為江南名妓。王氏少時聰慧博學,及長,慕一書生,與其私奔數月才歸,已非完璧。私下曾多次引誘其兄長......”
碧落的聲音還在繼續,王涵與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他腦海中隻剩下一片疑惑,當初的事情他曾遮掩的嚴嚴實實,那些人早已經滅口了。皇後娘娘怎麼還能查的這麼清楚,她這些資料是哪裏來的?他不禁覺得有些可怕,這個皇後真的是他們一直認為的魅惑君主的‘妖女’麼?
王涵與現在後悔了,早知道這個皇後娘娘能力如此出眾,他就不該做這個出頭鳥。現在他不光毀了沁如的一生,就連王家估計也要遭到滅頂之災了。
眾大臣聽著碧落的聲音猶如聽著一道催命符,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貌似溫婉多才的大家閨秀會做出這麼多不知廉恥的事情。除了這點,他們心裏更是惴惴不安,皇後既然能查出尚書府一個孫小姐的事情,那麼他們自己呢,他們的把柄估計也掌握在皇後娘娘的手中吧?
如此一想,他們心裏不由一陣忐忑,此時此刻哪裏還有什麼心思為難風泠煙,大臣們一個個跪在大殿上,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
碧落很快念完了,她看著王涵與笑道:“王尚書真是養了一個好孫女啊。”
王涵與此刻已經跌坐在地上,他麵色一片慘白,唇角囁囁的說不出話來。他還能說什麼,皇後娘娘既然敢在景明殿將一切攤開,必是有了確鑿的證據,他還何必垂死掙紮呢?雖然如此想著,但他的額上依舊冷汗涔涔,雙腿不由自主的發抖著。
風泠煙看著現下方神情各異的群臣輕笑道:“王尚書起先對本宮不敬,當麵喧嘩,此為罪一;又欺上瞞下,妄想以其孫女蒙蔽陛下,此為罪二。王尚書,你不敬在先欺君在後,兩罪並罰,你可知罪?”最後的幾句話已是神色俱厲。
眾人看著景明殿上方的女子,好像看到了那個向來溫潤,心思卻難以揣摩的帝王。這兩個人本來就是一種人,俱是冷心無情,隻不過玉無殤的無情隱藏在步步籌謀,傾心算計之中;而風泠煙卻不屑掩飾自己的無情,她向來是明明朗朗的女子,雖然有一層溫軟的麵紗,但是掩飾不了她的涼薄。
王涵與跪在地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顫聲道:“老臣知罪......隻是微臣孫女與此事無關,還請皇後娘娘不要累及無辜。”
他知道自己難逃責罰,可是他不能再連累了家人,沁如已經毀了,他不能再害了其他人。
風泠煙看著下方痛哭稽首的臣子抿唇不語,眼中一片寒涼似能蝕骨,她輕聲道:“刑部尚書,王尚書的罪該如何懲罰?”
那個臉色微黑的官員麵上有一絲不忍,隻是觸及到風泠煙寒涼的眼眸忙出來行禮道:“回娘娘,按大宸律法欺君之罪當斬,隻是尚書一心為國情有可原,還請娘娘網開一麵。”
他的話一出王涵與臉上愈加蒼白了,其餘大臣也惶恐不安,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風泠煙的為難最後竟上升到了生死之際。他們頓時沉默了下來,剛剛與王涵與一起為難風泠煙的人此刻也不敢開口求情,生怕被王涵與連累,受到什麼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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