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玉無殤趴在地麵上累得半死,剛剛他真是從死亡線上打了個來回,現在一放鬆渾身沒有半點力氣。他死死地趴在地上,衣衫淩亂狼狽不堪,再也沒有了往日那雍容尊貴,雅致風華的模樣。
想及剛才的事玉無殤心裏還是有些後怕,他並不是怕死,他隻是怕自己再也見不到風泠煙了,為了能夠讓她等到自己,他要拚命的活著。
待玉無殤恢複了一些力氣後,他感到身後一陣冷寒,觸手一摸一片沁骨寒涼,想來是他進入這裏時凝冰之水湧了上來的緣故。這點兒凝冰之水雖不足以致命,但還是不容小覷,所以玉無殤便停下了腳步,打算將體內的凝冰之水先逼出來再說。
他盤膝坐在地麵上,身上泛起淡紅色的光,頭頂上嫋嫋白霧緩緩的升起。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玉無殤猛地睜開了眼睛,他起身後拿出地圖看了看便離開了這座密室。
在離玉無殤所在的位置不遠處,玉無凜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冷聲道:“竟然失敗了,凝冰之水可以冰凍萬物,為何對他沒有用處?”玉無凜的聲音含著一絲陰鷙,使人聽了不寒而栗。
黑衣人跪在地上稟報道:“回主人,皇上在被凝冰之水冰凍之際躲入了一個密室,所以才逃過一劫。”
“玉無殤。”玉無凜狠狠的叫著他的名字,半晌後他才平靜下來冷聲道:“既然他離開了冰宮,那很快就會到這裏來,本王給他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黑衣人看著他恭聲道:“回主子,一切準備妥當。”
玉無凜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玉無殤,這是你自找的,這次我就讓你有來無回......”他看著冰宮的方向眼裏閃過一絲怨毒,他恨玉無殤就像黑暗憎恨光明一樣,他和玉無殤注定不能共存。
另一邊玉無殤早已離開了冰宮的範圍,此時他正往岩漿沼澤的方向行來。一路上空氣越來越熱,玉無殤覺得自己走對了方向,步伐不由得更加快了。他其實很佩服這個督造皇陵之人,能將極寒和極熱這兩種截然不同的事物詭異的放在同一陵墓中,單單從這一點來說,這個人果真不負機關聖手的稱呼。
玉無殤沿著一條通道繼續向前,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皇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一道含著冷意的嘲諷聲響了起來,隨著話語的落下,通道旁邊一幅巨大的畫像前出現了玉無凜的麵容,他的容顏一片陰鷙,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玉無殤看著他陰鬱冷沉的麵色沒有感到絲毫詫異,他停下了腳步溫聲道:“四哥在這裏,朕焉有不來之理?”
他的聲音溫雅平和,好像平日裏與他攀談一樣,充滿著優雅矜貴之態,發絲傾瀉而下,為他添了幾分風流不羈。
他的話在玉無凜心中敲響了警鍾,玉無凜眉梢一皺心中有了一絲警惕,莫非是他看出來了什麼,否則以玉無殤的性子是不會到這裏涉險的。
玉無殤看著他變化莫測的容顏心中快速的思索著,玉無凜疑心病很重,他越是這樣說他越不敢輕舉妄動,看他所處的地方應該離楚家人很近了吧,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將他引出來。
他如此想著溫潤的道:“四哥如此躲躲藏藏,莫非是怕了我?”他的話語氣極其散漫,明明沒有什麼嘲諷的語氣,但聽在玉無凜耳中格外的刺耳。他最討厭玉無殤這種漫不經心的樣子,恨不得將他臉上的微笑狠狠地扯下來。
玉無凜一拳頭狠狠的打在麵前的壁畫上,畫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裂口,“玉無殤,你最在這裏好好享受吧,本王恕不奉陪。”隨著陰厲冷峭的聲音落下,玉無凜他漸漸消失在了壁畫上。
玉無殤歎了口氣,看來玉無凜也學聰明了,不會逞一時之氣就讓自己處於險境。他剛打算順著玉無凜留下的線索去找楚家人,忽然走廊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玉無殤轉身一看是一批死士,各個目光呆滯,眼神無光,一見玉無殤便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