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君邪倒是沒注意場中的情況,他好像陷入了某種情緒中,一直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好像一切事都與他無關。
王公公將破碎的玉塊與匕首都呈到了玉無殤麵前,風泠煙眉眼含笑的望著麵前的東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玉無殤首先拿起了那些碎掉的玉塊,就在雲夢放下心時他手下微動,那些碎掉的玉塊化作了粉末從他的掌心流了出來。
雲夢又氣又怒,她還沒說什麼玉無殤又拿起那把精致的匕首,同樣的匕首也化作了各色粉塵在他掌心簌簌流下。
看到這一幕雲夢有些驚呆,那可是用玄鐵精煉的匕首,上麵還有各色寶石,他竟然能用一隻手化成碎末,他到底練的是什麼詭異功法?哪怕是染哥哥估計也做不到吧。
玉無殤隨手將粉塵放置在一明黃錦帕中,另一旁一宮女立即端上一盆水,玉無殤洗了手溫聲道:“將東西還給雲祭司吧,這禮物太貴重,我大宸要不起。”
底下大臣聽到他的話紛紛翻了翻白眼,笑話,東西貴重的話他能隨手就給人家弄成粉末,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
不過自己皇帝如此厲害,他們也覺得有麵子了不少,與現在相比,他們覺得以前受到皇上的那些壓迫根本就不算什麼,眾大臣瞬間覺得平衡了不少。
所以有句話說的很對,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大臣們看著雲夢陣紅陣白的臉心裏一陣暢快,不過他們還記得這是國宴上,勉強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陣輕靈的笑聲響起,眾人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笑。順著笑聲看到龍椅上紅衣濯濯的女子時,他們頓時蔫了聲,她要笑就笑吧,對於大臣們來說,與綾音郡主有關的任何事他們現在要保持絕對的沉默,免得又遭了無妄之災。
風泠煙可管不了那麼多,她看著雲夢捧著一堆粉末站在那裏又怒又氣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好笑,於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玉無殤看著她笑的花枝招展的樣子,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
雲夢此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尷尬的情況,她一直嬌生慣養,自認為高人一等,後來又做了雲夢國的大祭司,除了染哥哥外所有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因此養成了她自命不凡的性格。
現在被眾人嘲笑,她又羞又惱,恨不得爆發,好在她還記得不能給雲染惹事,她僵硬的站在那裏,腦子中一時亂紛紛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墨子曜肆意風流的聲音響了起來,“宴會都開始半天了,雲祭司怎麼還站著啊。”
雲夢忍著心裏的怒火硬是擠出一絲微笑來,她的聲音還有著一絲僵硬:“多謝墨相提醒。”說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至於那個叫紫的女子也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大殿。
眾人看著她受到這樣的侮辱都能忍住不爆發,不禁在心裏感慨道:“不愧是雲夢國的大祭司,這忍功真是讓他們望塵莫及啊。”
終於在一種尷尬異常,詭異十分的氣氛中晚宴結束了,玉無殤徑自抱著風泠煙離開了。
夢君邪與雲夢也起身離開了,眾大臣擦著頭上的冷汗隻覺得後背發涼,這是他們經過的最詭異的晚宴。
墨子曜看著雲夢離去的方向,眼裏閃過無奈的光,經此一晚,想來大宸與雲族徹底撕破了臉,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平靜了。
離開金華宮的路上,夢君邪與雲夢並肩同行著,不過他們之間的氣氛可不怎麼好,特別是雲夢,她周身散發著一股冷寒之氣,雖然夢君邪看不清麵紗下的那張臉,但可以想象那張臉很是難看。
“你以為大宸皇帝是好對付的麼?”夢君邪微嘲道。
雲夢心情十分不好,此刻聽到夢君邪的嘲諷她挑眉笑道:“的卻很不簡單,怪不得你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呢。”她已經知道月眉嫵已躲入了宮中,若是夢君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在別人的後宮,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表情。
雲夢突然十分想看看那樣的畫麵,那一定很有趣,不過這種事她才不會主動告訴夢君邪,她就是讓他著急讓他痛。果真夢君邪聽到她的話後頓了頓道:“你什麼意思?”
雲夢不理他,夢君邪擋在她的麵前冷聲道:“告訴我宴會上你說的雲箏是怎麼一回事?”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一定和那個人有什麼關係,否則他不會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麼難受。
月覺得,陛下還是很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