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凜神色有些陰鬱,玉無殤的弱點究竟是什麼,他隱隱有了猜測,不過需要進一步的證實。如此想著他冷聲道:“如今雲夢國人到京,先按兵不動,看看他們有什麼企圖。”
大臣們相繼散了,寧淳走之前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他們走後,書房頓時安靜下來,玉無凜閉目沉思著,一個護衛進來給他端了一杯茶。
玉無凜接過茶沉思著,這個節骨眼雲夢國使者來訪,真是太湊巧了。對於雲夢國他不了解,他也不知道雲夢國來玉雪城究竟有何目的,但這或許是一個鍥機,能夠讓他與玉無殤抗衡。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對身邊的護衛道:“流月,你去靜安王府請明湲郡主,就說本王邀她遊湖。”
流月答應一聲出了門,玉無凜眉梢微舒,他知道楚湲一直喜歡自己,這點倒是可以加以利用,他可不相信靜安王府像表麵那樣不理世事。畢竟是玉無殤的母家,他應該能在那裏找到突破口。
望月樓裏,月眉嫵在一旁彈著箜篌,隔著重重紗幔,墨子曜躺在床上閉眸聽著,屋子裏點著嫋嫋的沉水香,熏香飄散在空氣裏,帶著一股靜謐與安好。
月眉嫵彈著箜篌,睫毛低垂,心思卻有些飄忽不定。那日風泠煙差人問她要不要幫忙時,她拒絕了,她不知道風泠煙的真正身份,為了避免連累她她隻能如此。
所幸的是那幾日夢君邪並沒有來找她,現在他又到皇宮裏了,想來他們也不能見麵了。想到這裏月眉嫵的心一滯,難道現在自己還對他抱有期望嗎?她心一亂,手下的箜篌也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
墨子曜睜開眼看著她道:“眉嫵有心事?”
墨子曜偶爾閑暇時來望月樓坐坐,聽月眉嫵彈彈琴說說話,兩人之間一直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如今淩霜呆在他家不離開,墨子曜沒有辦法隻好躲到望月樓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躲,反正看到淩霜他就感到不自在,經常想起那夜他拔掉她的簪子,她發絲傾瀉的樣子,還有那溫潤柔軟的紅唇。
墨子曜覺得自己一定生病了,他甚至有點不敢麵對淩霜了,為了避免在府中與她相對,所以他隻好躲到這望月樓來。
月眉嫵聽到他的聲音淡淡一笑道:“我沒事,倒是墨相好像心不在焉呢。”墨子曜剛要說什麼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墨子曜咽下了口中的話不悅的道:“外麵怎麼回事?”他話剛落,一丫鬟慌慌張張的進來,她的臉色帶著幾分惶恐。尚有些蒼白,她唯唯諾諾道:“墨相,墨夫人帶著一大群人在望月樓外,請您回府。”
墨夫人?墨子曜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月眉嫵輕柔地聲音響起,“既然尊夫人找來,墨相還是去看看吧。”
墨子曜豁然從床上跳起來,她們說的夫人不會是淩霜吧?他赤著腳跑到窗前掀開簾子,果然看見淩霜領著府裏的護衛圍在望月樓下,周圍圍著許多人,他們紛紛竊竊私語,議論著望月樓下發生的一切。
他看的出來淩霜帶的那些護衛是丞相府的,沒想到他老爹老娘對淩霜這樣信任,竟將府中的護衛都交給了她,墨子曜低咒一聲,急急整理好衣衫向望月樓下走去。
望月樓外,淩霜帶著四五個護衛站在望月樓下,她俏臉含著一層霜冷聲道:“你們給我大聲喊,就說‘請相爺回府’。”
紅綃在一旁嘴角抽搐著,若真讓她這麼一喊,這左相今日可真沒臉了,她望月樓也脫不了幹係。
她在一邊勸解著,“墨夫人何必弄的人盡皆知,我這就將墨相請下來。”
但是她的話好像沒多大作用,淩霜看著他們冷聲道:“老爺夫人將你們交給我,難不成現在就不聽命令了?”她自小在軍營裏長大,對命令要求極其嚴苛,容不得別人不聽。
護衛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按理說他們該聽這位少夫人的話,可是若是被丞相知道了,那他們可就得脫一層皮。就在這為難間,周圍已經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他們切切私語著,議論著淩霜。
“這丞相夫人好凶啊,怪不得丞相天天往望月樓躲。”
“什麼啊,這望月樓的眉嫵姑娘可是相爺的紅顏知己,估計丞相夫人是來找相公的。”
“這麼善妒的女子,換我也受不了......”
“對呀,一個女子在大街上這樣拋投露麵的,真是有失體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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