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放心,母後為我做的一切,我心裏都清楚著呢。”玉無凜薄唇緊抿,臉上一片肅殺之意。
望月樓裏,絲竹喑啞暗香幽浮,月眉嫵一個人在屋子裏沉思著。她通過風泠煙的消息已經知道他要來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離開這裏還是繼續呆下去?
可若是離開的話她又能去哪裏?雲夢國她是回不去了,在這異國他鄉隻有自己一人掙紮著,漂泊著。這些年裏她也見慣了人情冷暖,嚐遍了世態炎涼,一顆心早已變得滄桑淡漠,對那人也早已沒了任何期待......月眉嫵恍惚間覺得自己以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那些權勢財富情愛等等皆是虛無,夢醒了什麼也沒有。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怔怔出神,眼前這個煙視媚行的女子,真的是當初那個清冷神聖的大祭司嗎?想必就算自己出現在他麵前,他也認不出來了,月眉嫵自嘲的笑笑。
就在她出神間一小丫鬟進來撇撇嘴道:“眉嫵姐姐,李公子在竹閣,請你過去一敘。”說著便牛著腰走了。
月眉嫵拿一塊絲巾將鏡子蓋上,擋住了那張清淩淩的容顏,她淡淡道:“我馬上就來。”她說完後整理好衣衫,整個人好似變了一樣,煙視媚行的,再也原先那股子出塵之氣,眉梢眼角帶著別樣的風情,嫋嫋娜娜的向竹閣款款而去。
望月樓最裏麵的一間屋子裏,一男子坐在最裏麵,麵前隔著重重紗幔擋住了他的容顏,雖是看不見,但那股子氣勢卻叫人不可小覷。
一中年女子恭敬地站在一旁,她正是望月樓的管事紅綃。她看著紗幔後的男子躬身道:“不知主子駕臨,屬下有失遠迎。”
半晌後,紗幔裏傳來低沉喑啞的聲音,聲音寒徹入骨:“月眉嫵最近和什麼人有接觸?”
紅綃皺著眉想了想道:“月眉嫵最近與李尚書的公子相交甚好,墨相來過一次,哦,還有有一女子來過望月樓,與她見過一麵。”
“女子?”紗幔後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
紅綃點點頭道:“不錯,她蒙著麵紗,是從後門進入望月樓的,月眉嫵親自接待了她。”她知道月眉嫵一向傲得很,能讓她親自接待的女子想必不是簡單人物,因此她印象很深刻。
紗幔後一陣沉默,裏麵的人似在斟酌著什麼,就在紅綃以為人已經走了的時候,裏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生看著她,密切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紅綃答應道:“是,主子。”她不知道主子為何對月眉嫵這麼關注,那個女人除了傲了些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不過主子的話她肯定是要遵從的。
紗幔後沒了聲音,想來人已經走了,紅綃有些呆愣,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一直都知道望月樓的身後有一個很厲害的主子,像樓裏的那些姑娘什麼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殺手,專門做一些人命買賣。隻是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看起來很不簡單呢?
不過紅綃想歸想,她可是沒膽子去查的,身為一名合格的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衷心,對主子要忠心不二,而且她也沒那個膽子去背叛,那代價是她承受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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