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大臣們礙於柳飛卿的權勢不好說什麼,但墨子曜可不管這麼多,他見此忍不住‘噗嗤’一笑,柳飛卿瞪著他轉移了話題道:“墨相,陛下麵前你怎可如此失儀?”
墨子曜見戰火燒到了他的身上馬上正襟微立嚴肅道:“柳相此言差矣,大宸哪條律法說大殿之內不能笑?”柳飛卿喘著氣說不出話來,哪條律法?這不是明擺著大殿之上誰敢笑啊。
墨子曜見柳飛卿不說話,他慢悠悠道:“還有,陛下尚在,柳相怎可越俎代庖?”他後麵的話已是淩厲起來,他與柳飛卿不和是朝堂上人盡皆知的事情,他也不介意讓他下不來台。
柳飛卿聞言瞥向玉無殤,果真看見玉無殤涼冷的眼眸,他一驚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柳飛卿急忙跪倒在地請罪:“皇上恕罪,微臣沒有這個意思。”
玉無殤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此刻聽聞柳飛卿的話他輕笑道:“罪,柳相何罪之有?”
柳飛卿一愣,他沒想到玉無殤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了,這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啊。果然他的想法是正確的,玉無殤看著下首的群臣慢悠悠的道:“既然柳相認為選秀尚可,那不如由柳相來主持吧。”
柳飛卿半天沒反應過來,他何時說選秀可以,讓他主持的話那心月怎麼辦?他急急拒絕道:“皇上,微臣愚鈍,不堪受此重任。”
墨子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壓他的機會,他見狀閑閑道:“莫非柳相因自家小姐而避諱,相信柳相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他的話一出已將柳飛卿所有的退路堵死了。
看著墨子曜那張欠揍的臉,柳飛卿氣的已是說不出話來,這個人是和他們柳家水火不容嗎?朝堂上他每每和自己作對,前幾天又為楚家回歸的郡主狠狠的羞辱了心月,現在又來搗亂。
他狠狠地瞪了墨子曜一眼,換來他挑釁的一笑,柳飛卿眉心一皺便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恭敬道:“陛下,微臣看墨相少年有為,又深的皇上信任,正適合此事......”
他話未說完玉無殤淡淡道:“柳愛卿意思是朕不信任你?”
柳飛卿急急道:“微臣不敢。”心裏知道一回事,可千萬不能說出來,在官場混跡了幾十年的柳飛卿深諳這一道理。
就在這時旁邊一大臣道:“陛下,選秀之事自有禮部主持,丞相事務繁忙恐無法承擔。”
玉無殤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對啊,柳相事物的確繁忙。近日暮紫國使者到京,不如就由柳相負責此事吧。”此話一出,柳飛卿的臉唰的一白,眾臣一片唏噓,就連墨子曜也不禁為玉無殤喝一聲彩,他這一手實在太黑了,這是要生生把柳飛卿往絕路上逼啊。
柳飛卿半天不答話,玉無殤聲音低了幾度:“柳相不能勝任麼?如是不能......”
玉無殤的話還未說完柳飛卿不敢再推脫,他躬身道:“微臣遵旨。”他相信若是自己再推辭,上麵這位看似溫潤和煦的帝王絕對會將自己從相位上拽下來,他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見柳飛卿接了旨玉無殤的麵色緩了下來,柳飛卿看著對麵幸災樂禍的墨子曜心裏突然有一絲懷疑,前麵陛下這麼說不會是為了把這件事推給自己吧,大宸國誰人不知這次暮紫來使中有位極其特殊的人物,不論將來大宸國格局如何,將他迎回來的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想到這裏他心中出了一層冷汗,看樣子他得回去好好合計合計這件事。
解決完柳飛卿後,玉無殤沉吟半晌道:“那選秀之事就由蕭愛卿負責吧。”
剛剛替柳飛卿說話的男子後背頓時滲出一層冷汗,他訥訥道:“陛下...微臣....”
他未說完玉無殤不悅道:“怎麼,蕭大人想抗旨?”他的語氣不溫不火,雖是生氣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
蕭冶見此忙跪地道:“微臣不敢。”他也不知怎地,每次見到皇上心裏總有股發寒的感覺,雖然他總是一副溫潤和煦的樣子。
玉無殤見此滿意道:“蕭大人可要多上心了,畢竟這選秀......眾卿可是第一次......”他意味深長的道,眼中閃著神秘莫測的光。
蕭冶有些不懂,什麼第一次,這種選秀他不知經曆了多少次,比如先帝在時都是三年一大選。眾位大臣也聽得雲裏霧裏的,不過看到皇上願意選秀,眾人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但是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眾大臣沒有再深究,倒是墨子曜立在一旁細細的思考著。他蹙了蹙眉頭,摸著下巴打量著上首的男子,不知道玉無殤在打什麼注意,按理說他不應該同意選秀啊,難道他傾慕的人會在選秀中出現?
墨子曜看看無動於衷的玉無殤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殊不知正是因為他的不在乎,他即將迎來一段水深火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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