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之很快便得到了白家父母被馮九安抓到的消息,她的腦子轟然炸開。
馮九安知道了?她必須阻止一切曝光。
她慌忙到了辦公室,曲易在門外有些猶豫地阻止紀婉之,他現在真的不知道對這個表麵看起來善良純情的未來大嫂該用怎樣的態度相對。
馮九安聽見辦公室外的聲音,悠悠醒來,幾天的疲倦讓他困意十足,卻怎麼都睡不踏實。他喊了聲:“什麼事?”
曲易進門有些緊張地說:“是,紀小姐,她要見你。”
馮九安隻覺神經一緊,太陽穴發痛,這個女人究竟還要做什麼?
還未等他說話,紀婉之便闖了進來,直奔馮九安躺著的沙發位置走過來,麵容上一派擔心緊張的樣子。她走到旁邊,徑直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想探究一下他是不是發燒了。
馮九安稍微偏頭,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曲易看了一眼馮九安示意,便出去了。
紀婉之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馮九安,“沒什麼,我看你最近一直沒回海邊的家,怕你病了,我來看看。”
馮九安沒有接過那杯水,聽著紀婉之的話,心下澀痛,從何時起,海邊的家,地獄辦公室去成了紀婉之可隨意出入的地方,曾經他對白海棠說過,隻有白海棠一個女人可進出他的秘密之地,可現在,一切都換了人。
他終於明白,這四年,自己將曾經給海棠姐的所有特權都毀了,白海棠再也不信他,隻因為他自己毀了承諾。
她恨他,理所當然。
“你是來問白海棠父母嗎?”馮九安起身,離開她,徑自走到辦公桌的椅子坐下。
紀婉之一驚,卻立刻掩去眼中的緊張,她看了一眼馮九安雙手在太陽穴上揉按,她柔聲說道:“我也是聽說賭場那邊說白伯父還白伯母欠了不少賬,這幾天找不到人了,所以我就想來問問你,看看是不是知道他們的下落。”
好一個聽說,紀婉之這個女人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竟沒有被他詐出。
馮九安睜開眼睛,看著沙發上已然端坐的紀婉之,他說:“是我抓的,問了點事,又放了。”
紀婉之抬頭,目光落在馮九安堅定狠厲的臉上,心裏打鼓,臉上卻強裝鎮定道:“哦,終究是海棠姐父母,如果海棠姐真的還活著,她也不希望聽到父母落一個慘死的下場。”
這算是敲山震虎嗎?算是金蟬脫殼嗎?
如果還活著?她明明已經確定那個黑崎夫人便是白海棠,卻沒有表露。
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現在這輕巧的一句話,就把白海棠的死與她相關的事推脫的一幹二淨,甚至還為馮九安著想,別對白家父母動手,要不然白海棠不會原諒的。
馮九安輕聲一笑,“海棠交了你這樣一個真心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氣!”
紀婉之也苦澀地笑,心裏卻已經打翻了五味調料,說不出的滋味。
馮九安到底知道哪些了?她對白海棠做的事是不是都知道了?可她把所有的線索都毀了,輕易不會查到她身上,她依然笑容滿麵,就算懷疑她又如何?沒有證據,奈他也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