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方河抄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方世傑扔了過去,茶杯在方世傑身後的香壇上摔碎。
“你特麼讓我跟夏家的人結婚?”
方河有理由憤怒。
因為他的父親,曾經的方家家主,就是被夏家害死的。
大約五年之前,方家和夏家在明北市有一場商業爭鬥,由於夏家使用了不正規的手段,所以使得方家直接損失了一半的家產。
身為家主,方河的父親實在是承受不起這麼大的壓力,於是自殺了。
自那之後,方家一蹶不振,雖說還是大家族,但再也沒有往日的榮光。
盡管父親是自殺的,但方河仍然把這筆賬算在夏家頭上,如今方世傑竟然想要讓他去跟夏家聯姻,豈不是讓他不孝。
五年前麵對家道中落、父親殘死,方河遠走他鄉,拜師邪醫門的鬼葫郎中,本以為這次回來是可以全麵接手方家為父親報仇。
沒成想整個方家早已經是方世傑說了算。
不但他說了算,並且他還讓方河去跟仇人聯姻。
“方河,為了方家,你必須去跟夏小姐結婚。”
說罷,方世傑隨手扔出來一個紅本本,上麵還印著方河的照片。
居然是結婚證!
方世傑居然連結婚證都給方河做好了。
“為了方家?”方河冷哼一聲:“我看是為了你吧,你跟夏家做了什麼交易?或者說夏家為了繼續吞並方家的產業又給你許諾了什麼?”
方河是明眼人,他知道方世傑一直都是個唯利是圖的人,而他想給方河娶老婆也不是真心為了方河好。
充其量方河的婚姻在他眼裏也是個棋子而已。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現在都必須同意,今天隻是訂婚宴,如果一個月後的正式婚宴你敢搗亂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圖窮匕見,方世傑的態度也不會再好起來,哪怕連裝一下都懶得再裝。
方河道:“不可能,我跟誰結婚用不著你來定。”
“你再給我說一遍!”方世傑開始惱怒。
“我說,我跟誰結婚用不著你來定!聽清楚了麼?”
“你連家主的命令都敢違抗麼?方河!你還是方家人麼!”
“家主?你也有臉說自己是家主,若不是我父親死於非命,這位置輪得到你?還有,當初你是不是出賣方家讓夏家獲利,然後又被夏家支持才做得上這個家主位置?”
突然間,方世傑的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你,你,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我會查出來的,不過讓我跟夏家聯姻,休想!”
方世傑已經理不出頭緒,因為這跟他印象當中的那個方河已經完全不同。
似乎是被方河嚇得有些思緒錯亂,方世傑整理了一下大腦之後,又小聲對方河說道:“隻要你同意,我可以養你一輩子,保你富貴無憂。”
“嗬嗬,隻要你安生把家主位子還給我父親和我這一脈,我保你留個全屍。”
瞬間,方世傑驚駭。
“這……這還是那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方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