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我錢。”歐陽曉靜不假思索道。
“……”心漣鬆了一口氣。
“阿嚏!”趙巍民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噴嚏。
說到這,心漣可是錯怪了趙王爺,七天前的大戰後在林中趙巍民第一個醒來,小溪村的濃霧完全已經消失,周圍景色一覽無餘,其餘人昏迷不醒倒在地上,特別是歐陽曉靜嚴重失血,恐怕生命垂危,掏出皇家珍貴的天香玉露丹給了歐陽曉靜,把其他人喚醒後才坐江帆準備好的馬車離開前往淮州。趙巍民其實想去看望歐陽曉靜,但因為江帆每天白天基本都在歐陽曉靜房間裏待著,美其名曰施法驅毒,晚上在房裏貼滿各種符,一有動靜能驚醒整個江府的人,總覺得是江帆故意不給趙巍民機會進房,每次遇到江帆趙王爺恨得都快咬碎牙,前三天接到江玉樓消息才離開江府。
“王爺傷口還未完全恢複,感受風寒就不好,需屬下傳柳大夫過來?”單膝跪在趙巍民麵前的是一個輪廓深邃,身穿軍服的身材高大的男人,是趙家軍副將周勳。
“不需要,你繼續說,陳監令和這次賑災有什麼關係?”
“是,這次朝廷委派孫照作為賑災巡撫,攜五千萬兩賑災款和三千鬥糧食前往南方救災,但根據密探和江玉樓的情報,這個孫照乃陳凱陳監令門下,而且運送救災款應該按照預計一個月前就能到達,可是……”
“被陳凱私吞了?”
“正是。”
“有證據?”
“這是陳凱與孫照來往的密信。”周勳恭敬遞上一打信紙。
趙巍民慵懶地打開信紙看了起來。
一時間屋內十分安靜,周勳低頭跪了老半天也沒聽到主子有任何動靜,疑惑地抬頭,原來趙巍民早就在椅子睡著了。
“唉~”周勳輕歎了一下,慢慢站起,揉了揉跪麻的雙腿,開門對著在一旁等候的仆人輕聲道:“阿福,等主子醒了,就把主子帶回房休息,給我好生伺候,主子有什麼,就打斷你的腿。”
“是。”阿福唯唯諾諾道。
“巍民~”
是誰在叫我?
“巍民~”
是誰?趙巍民一睜眼,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周勳已經離開,留下了一個眼生的仆人,這仆人長得很讓人難以忘記,慘白的臉色,有點發黑的眼眶,呆呆的神情,有種沒有活力的感覺。
趙巍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問道:“你新來的?”
“小的叫周福,家住淮州蛇村,剛到府裏不久。”周福恭恭敬敬低頭跪在地上。
“蛇村?”
“是的,我們村以養蛇為生,多年為朝廷供奉蛇膽藥材和蛇製品,可是前不久被水災波及,養的蛇全都死了,我們隻好一路乞討到這,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為求生計隻好賣身到此處。”
“朝廷沒有下發賑災款嗎?”
“沒有,隻有淮州以江府為首的富貴人家開糧救災,受災的百姓都往淮州這邊趕,官府那對我們見死不救。小的該死說了不該說的話,主子有傷在身,累著主子了。”說完周福開啟自虐式狂抽自己臉。
趙巍民聽到劈劈刺耳抽耳光聲有點頭痛,“好了,住手,伺候我安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