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巍民皺起眉頭,對於歐陽的話不可質否,他在黃府這幾天,憑習武之人的警覺,就一直感到有人在盯住他的錯覺,“你不能攻破?”
“感覺不到妖氣,這種結界並不是妖怪所能創造,不知實情,貿然行動,後果不可預測。”歐陽把玩那詛咒娃娃,“我如今是黃府的貴客,出去很容易引人注意,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事你是非作不可。”
“你要讓我如何做?”趙巍民經過這幾天的修養,身上的傷已不成大礙,本來這女人說騙完錢就走人,沒想到現今身困其中,此事要速戰速決,他身負重任,不可在這久留,趙巍民手緊了緊身側的佩劍。
黃府東院。
“喂,幫小姐綁上紅繩。”歐陽神棍老氣橫秋地命令王爺。
王爺額爆青筋,黃家大小姐不是有貼身丫鬟嗎!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這一屋的人怎麼不出來阻止啊!連黃老爺也十分狗腿地給這女人倒水。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歐陽朝趙巍民吼道,喝了口黃老爺遞上的茶,歐陽暗喜道,做大爺真爽,。
趙巍民臉色一青一白,好不精彩,手有些僵硬地給撩開大小姐的床幔,唯見一臉色慘白的玉人躺在床上,床上的大小姐偷偷瞧了他一眼,又急忙撇開,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趙巍民裝作沒看見,低頭給她係上紅線。
歐陽有模有樣的拿起紅線另一頭,閉目凝神。
“這可是傳說中的隔空把脈。”屋裏忽一人詫異道,一語驚起夢中人,屋裏的人發出震驚的聲音,個個都十分膜拜地看著道長,唯獨王爺覺得這女人裝的,不知為什麼,他就有這種感覺。
其實老實說她真的是裝的,隻不過是來見識這位大小姐罷了,歐陽放下手中線,掐指一算。
“小姐本是無大礙,隻不過是被妖怪所纏,導致身體虛弱罷了。”
“道長求求你,救救我女兒。”黃老爺話一出,屋內人就跟著應和。
“嗯,也不是沒辦法,這樣吧,給小姐喝我的符水,每日三次,喝到病好為止。”歐陽在身上東搜搜,西找找,終於湊夠了幾張,有些符上還帶有可疑的汙漬。
若喝了她的符水,趙巍民也覺得惡心難忍。
黃芯芯聽見要喝幾天的符水,眼神顯得有些驚慌,不過隻是一閃而過,後又鎮定下了,但這沒能躲過歐陽的雙眼,歐陽秀眉了然一挑。
清塵道長不僅道術高深,那黃家大小姐喝了道長的符水後,立馬就清醒過來了,喝了第二道符水後就可下床行走了,怪病沒了,現在都能彈琴奏樂,吟詩作對,而且道長長得是一表人才,俊朗非凡,活像神仙下凡呀!
趙巍民麵無表情地走在回黃府的路上,這是他每去哪,都會聽到鎮裏把這歐陽騙子傳得是神乎其神,都快給碰上天了。
如果說當一獨身男子深夜回家,看見自己臥房中孤燈燃起,房中照應出一婀娜的身影,斜依在床邊,他會作如何反應?
額......他會很失風度地踢開房門,對著床上的人怒吼:“你這家夥!不要在我床上喝酒!”
“嘖,誰叫你這麼遲回,不喝酒還能幹啥?上好的荔枝酒,要嚐嚐嗎?”歐陽慵懶地向他搖了搖酒壺。
“哼!”都不知道有沒有下奇怪的東西。
好意被無情地拒絕,歐陽珊珊摸了鼻子。
“說正事吧,打聽得怎樣?”
趙巍民臭著臉,把他出去打聽到的都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原來四夫人蘊娘是普通屠戶家的女兒,長得貌美如花,這是梧桐鎮人人都皆知的,連黃芯芯這美女也略遜一籌,但更重要的是蘊娘與楚煦至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那楚煦也是相貌堂堂,很多人都認為他們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但沒好的事物往往出乎人們的預料,已是耳順之年的黃大老爺窺竊蘊娘的美貌,不要臉的去蘊娘家下聘,要去娶一個跟自家女人差不多歲數的女人。
蘊娘家人抵不過黃大老爺的軟硬皆失,又嫌楚煦窮連功名也考不到,就生生把女兒給嫁了,後來黃家大小姐巧遇楚煦,倆人相聊十分投緣,欲嫁楚煦,楚煦當時一氣之下答應入贅黃家,但不知為什麼楚煦在成親前日墜湖身亡,對於趙楚煦的自殺,人們是各說風雲,看法不一,後不知為何蘊娘成了黃家人口中的妖怪,但幹屍一事是真的,蘊娘被捉後,幹屍便沒有再發生,這是事實,後黃府發生怪事,請來的幾個道士看似道高年長,但都無能收服黃府裏的妖怪,也就是四夫人蘊娘,個個為此喪命。
趙巍民說著說著,忽覺不對勁,安靜的很,一瞧,喝,這女人在他床上睡著了,還敢流口水,趙巍民想了n種叫醒她的方法,可看到她無辜的睡臉時,又放棄了。
“哎,你是我的煞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