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清楚,晟氏是自己的心血,與自己的性命相互關聯,現在看來,他養大了自己,就是為了有一天,拿掉自己的命。
不,絕不能讓他脅迫自己,此時他需要冷靜,然後才能打敗他。
想了想,他不再說什麼,隻是輕輕的對他說。
“爸,我餓了,我想吃飯。”
熊誌聽他這麼說,頓時大喜。
他連忙走出房間,吩咐飯菜。
身後傳來熊晟銘淡淡的聲音。
“爸,叫廚房做幾個好菜,我們喝一杯。”
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對他這樣說話,熊誌激動的不能自已。
豐盛的飯菜,很快備好。
父子二人,在桌前坐下,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這樣的情景,對熊誌來說,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這樣的情景,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
可是好景不長,當熊誌正滿心歡喜的享受天倫之樂時。熊晟銘冷冷的開了口。
“這頓飯是我陪你,吃的最後一頓飯,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互不相幹。”
他的話,使熊誌的心,一下子跌入穀底。
不是自己先亮出底牌嗎?怎麼成了兒子想要與自己斷絕父子關係?
熊晟銘好像看出了他的內心,他冷漠的看著他。
“我這樣做,都是你逼我的。”
熊誌看著他,他的性格像極了自己的性格,都是一樣的倔強,有時候為了自己追求的東西,又是一樣的冷酷。
他說的對,他們父子走到今天這步,都是自己逼的,可是他如果不這樣做,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他卻依舊蒙在鼓裏,並傻嗬嗬的四處搜集赫夜門的證據,單純的想著,能一舉摧毀別人。
想到這裏,熊誌,冷哼了一聲,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語。
“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再下手。”
熊晟銘一下子注意到他的話,他頓時警覺起來。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難道是大嫂告訴了他什麼?”
正當他心裏思量的時候,熊誌話鋒一轉。
“你想跟我互不相幹?休想!”
兩人針鋒相對,都是一樣冷漠的眼神。
熊誌先收回自己的眼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我索性亮出底牌。”
“你想與我互不相幹,可以,但是你的晟氏也會跟著陪葬。”
熊晟銘了解他說到做到,正因為他們父子互相了解,他才知道,晟氏是自己致命的弱點,就是這個弱點,他可能不得不暫時屈服於自己的父親。
熊誌冷冷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他養了他二十年,怎麼會看不透他的心。
他欣喜的發現,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要屈服了。
果然,熊晟銘站起來,他歎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
“好吧,你贏了。”
說完,他準備出門,兩個保鏢走過來攔住他。
他轉身看看熊誌。
“爸,既然我答應了,從此以後你說了算,那麼我可以恢複自由了嗎?”
熊誌滿意的點了點了,並揮手讓他們退下。
熊晟銘飛快的衝出屋子,跳上車子,向自己的公寓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