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縮在一個鐵隔間的少年醒了過來。他看著自己待的地方,這個隔間十分狹小,勉強可以塞下他。
外麵的燈光忽明忽暗,還伴隨著一些緩慢的身影。少年聞到了外麵的腐臭,因為太臭,他不禁的把頭轉過去。但是他還是試著呼救了一下:“有人嗎?我需要幫助,我被塞在這個鐵箱子裏了!”
剛剛走過的身影,扭過身子走過來。他尋著剛剛的聲音,四處張望著。那個少年看到他的呼救有了回應,接著說道:“我在這裏,謝謝你了,先生。”
那個身影低下身子,少年透著鐵隔間的花紋鏤空看見了一個恐怖的麵容。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喪屍,它的臉全部都腐爛了,蛆蟲在上麵蠕動著。那個喪屍用著無神的雙眼看著他。然後它狂暴的搖晃著鐵隔間,並伴隨著怪異扭曲的吼叫。
少年驚恐的看著它,恨不得往後退一點。他大叫著:“臥槽!什麼鬼東西?離我遠點!”但是,他已經在裏麵被塞的死死的,無法後退半步。
這時,鐵隔間的門鬆動了。那個喪屍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它繼續搖晃著鐵門。那個少年他抬起腳對準鐵門,鐵門比之前鬆動的更厲害了。他停止了慘叫,喘著粗氣,看著晃動的鐵門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這時鐵門徹底鬆開了,少年看準時機,雙腳對準鐵門蒙的踢了過去。喪屍被這腳踢的倒在地上,鐵門壓在它的身體。少年抓住喪屍的頭,往地板上撞去。一下,兩下,三下,喪屍還在動著,少年怒吼著,用全身的力氣重重的撞了一下。
喪屍的腦漿噴了出來,同時沒有了活動。少年站起身,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在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生物,但是他仿佛知道殺死它們的方法。
他想到了什麼,但是耳邊刺耳的鳴叫,和劇烈的頭疼讓他停止了思考。他捂著頭,疼痛感讓他跪在地上。幾分鍾後,疼痛停止了。他想起的隻有一組數字,七一四二六一。
他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他發現他在一個物品存放室裏。周圍都是那種存放私人物品的鐵箱子,儲物間的大門開著。他看這裏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就試探的走出去。
他穿過走廊四處走動著,想著在哪裏可以找到什麼東西。他在一個更衣間裏麵找到了一個屍體,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手槍,腦袋上有一個槍眼。顯然他是被咬了,然後不想變成喪屍,用手槍自殺了。
少年拿走手槍,他不記得自己用過槍。但是卻熟練性的退彈夾檢查子彈,這讓他很疑惑。他繼續搜索著軍人的遺骸,摸出來一把匕首。這時一個喪屍在不遠處遊蕩過來,他躲了起來。
喪屍拖著緩慢的步伐走過來,他拿起匕首。看準時機,起身,把匕首插進了喪屍的眼睛裏。他把插進喪屍頭部的刀,慢慢的拔出來。他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身手。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於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他的記憶似乎隻從這一刻開始,但是他沒有多想,繼續向前搜索著。
他發現,他所在的地方沒有陽光,也沒有月光。這時他意識到或許他是在地下,他走進一個房間,因為門上寫著武器庫。他找到了一把九五式自動步槍,還有一堆子彈,和兩把開山刀。
他注意到這個刀有點不一樣,刀柄上各刻著一個字。連起來讀的話是,狂刀。
這時門外異常的聲音讓他警惕起來,他熟練的拿起刀。蹲在門的旁邊,警惕的看著虛掩的門。
一個身影停止在門前,它推開了門。少年立刻起身,揮舞起雙刀。幹脆利落的砍下了那個喪屍的頭,它的屍體倒在地上。可是那個頭還在不停的動來動去,少年一刀插過去。可是這種感覺不像第一次經曆,而像是在重複一樣。
沒想那麼多,少年半蹲著走出武器庫。他警惕的看著周圍,放緩腳步的走著。
他走到一間實驗室,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喪屍在裏麵漫無目的的走著。少年慢慢的打開門,然後走進實驗室裏。一刀砍在喪屍的腦袋上麵,喪屍倒在地上,少年拔出刀。
實驗室的物品都散落在桌子上麵,有一些則掉在地上非常雜亂。他打開抽屜,期望著可以找到一些食物和水。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吃東西了,隻知道自己很餓。
他找了半天,隻找到了一塊巧克力。他狼吞虎咽的吃著,還時不時的看著外麵有沒有喪屍路過。吃完巧克力,他發現這裏沒有有用的東西後離開了實驗室。
他繼續小心翼翼的走著,這時有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喪屍成群結隊的走過來。可是他的眼前沒有恐懼,相反,是一種異常的堅定。
他拔出雙刀,正如刀柄上的字一般。他朝著喪屍群衝過去,喪屍如潮水一般湧過來。少年手起刀落砍死幾個和他打照麵的喪屍,然後又是一刀,砍掉了一個喪屍的半顆腦袋。喪屍的血濺到他的臉上,但是少年感覺更加瘋狂了。
他大叫著,繼續揮舞著他的雙刀。漸漸的,他開始笑起來。是一種非常恐怖的笑聲,他似乎很享受殺戮喪屍的快感。他不知疲倦,瘋狂的殺戮著,仿佛他才是嗜血的怪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