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見到她的時候,看見她眼上有淡淡紅痕——是那種被清水洗過無數次,卻依舊有印的那種痕跡。
嗤,又是想爸媽了吧。井巷,你活該。
我將外套脫下來放到椅子上,將脖子上的領帶鬆了鬆,然後轉頭對正在做飯的井巷說,“下個星期我生日啊,井巷。”
當我對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意料中的,我見到她不知所措又興奮緊張的模樣。
“嗯,知道啊。”
“是麼,那就好好做吧。”
看著她不可置信與受寵若驚的樣子,我轉身走進書房裏,背對著她輕笑——是那種帶著諷刺,嘲弄的笑。
呐,我很期待啊井巷,到時候的你,表情一定精彩極了吧。
……
我本身是個性子平淡的人,對人好的一麵或壞的一麵都不予評論,心情也不會有過大的起伏。我甚至從來就沒有對人惡言相向過——唯獨井巷。對她的討厭,已經不是單純的討厭了。我是恨。
我恨她。
以前要好的老同學得知我和她結婚之後,都會同樣用極其驚訝的語氣問我,“辰兒,你不是討厭她麼,怎麼還會跟她在一起?”我隻是淡淡地一笑,不予回答。
我記得曾經那個叫乙傑的也這麼問過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靠近他,帶著笑容,“喂,我說——”
“被你深愛的人天天冷嘲熱諷、惡言相對的滋味,”
“不好受吧?”
“媽得耽辰一你個王八蛋!”
乙傑憤怒的眼睛都發了紅,然後給了我一拳。嘶,還真是疼啊。
“你怎麼這麼惡心啊耽辰一!”
“你特麼別搞得井巷那個女人有多麼高尚一樣!”我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唇上的血,然後衝到他麵前揪起他的衣領大吼著,“井巷她就是個賤人!”
“你特麼在放屁!”
我一拳打在他臉上,“你敢說不是嗎!”
“那是你沒有見過她的好!”乙傑邊流淚邊嘲我吼,“你沒見過她的好!”
我嘲諷地看著他,“乙傑,別自欺欺人了。”
看吧井巷,身邊那些愛你對你好的人,也沒有否定這個事實——
你井巷是個賤女人。
然後乙傑他終於說不出話了,他終是無法用可笑的理由來反駁我了,他終是對井巷失望了。
“你不是知道的麼,她井巷,比誰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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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i井巷啊……唉。
wuli乙傑啊,很疼吧。
你們都,好痛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