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空啊。”
我坐在這裏,捏著發麻的腿,聽著鍾擺“滴滴答答”的聲音,看著麵前沒有打開的電視機。
“實在是太空了。”
我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此時很想大聲叫一下,引辰一出來,然後,這裏就不空了。
我慢慢蹭蹭地踏著拖鞋朝廚房走去,然後開起水龍頭,水流的“嘩嘩”聲在著寂靜的範圍中顯得極其突出,甚至還有些吵鬧,我卻一點不反感,還將開關扭的更大。
看著這串像白柱子的水,我緩緩地伸出手去,在接近水流的時候才發現麵前的是昨天受傷的手。如今水泡還未完全消去,手背仍紅腫著,稍微比昨天好了些,但疼痛沒有怎麼消減。碰水的話,會很難受吧?
但我沒有收回,反而是往前更遞進了些。是太壓抑了吧,太壓抑了。
“你有病嗎。”
轉回頭去,就看見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以及耽辰一依舊麵無表情的俊臉。
我勉強地提了提嘴角,也不知道為何要笑,大概是要緩和一下僵硬的皮膚,又或者說是難堪的一種掩飾。
想是他見到了我這種類似於自殘的行為,覺得可笑罷。我最後還是收回了手,轉而老老實實的拿碗來清洗。即使不方便,我也想去做,時間多長都沒有關係——我都不知道,我還可以幹什麼。
進了浴室,打開水蓮蓬,仰起頭閉上眼讓細密的水灑在臉上,不會舒服也不會疼痛,卻是不知名的難受,讓人忍不住低下頭來。直到感覺自己的臉被澆得通紅了,我才慢慢移開。
倒出洗發精,一股腦地往頭發上抹去,漸漸,有充實和濕潤的手感從手中的不斷揉搓傳來,於是整頭頭發浸在泡沫中。
從頭上抓起一團白沫,放在手心,不知道為什麼要碰一碰捏一捏,我記得,曾經有個人就很喜歡這樣:
“泡泡泡泡,白色的泡泡。”
“輕輕碰一下很舒服,嫩嫩水水的,哈哈哈。”
“多搓幾下泡泡就出來——姐姐,你也摸一下吧。”
摸了,我摸了。真的,嫩嫩水水的,哈哈哈——。
隻是,我回應的是不是太晚了。
……
我洗完澡便跑出來了,這是我第一次沒有事情卻要出來。最後走到了公園處,想著沒什麼好走的了,便到長木椅上坐下。
這個季節的天,已經找不到什麼星星了,隻有很大很大的一片天和一輪月亮。天很昏,昏黑昏黑的,準確點,是又昏又黑又藍。除了那淡黃色的月亮的小片周圍是微微發白外,其他的就隻剩下暗了。
涼風吹來,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所以打了個哆嗦。但我沒有在意,隻是忽然覺得很孤獨,配著這片天。
覺得很孤獨,配著這片天。
——“覺得很孤獨,配著這片天。”
一股很洶湧的情緒突然朝我湧來,讓我心口發悶,喉嚨發堵,舌尖發澀。鼻頭猛的一酸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接著,不光光是流眼淚了,我是在哭。
我是在嚎啕大哭。
我是蹲在地上抱著雙臂嚎啕大哭。
“嗚嗚……阿……阿初……阿初啊……”
“阿初!……”
我好想你。
…………………………
終於更了呼……對於這篇文有很大的熱情啊,結局都想好了番外也寫了一部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