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辰一?她們都說,你是我的老公啊。
“哪天帶來給嬸嬸們照照吧,瞧著你這麼好看,丈夫也是帥氣吧?”
“就是啊就是!”
“小井帶來看看啊!”
鄰邊的阿姨聽見了也跟著說起來,我隻是微微紅了臉,對她們的熱情無奈的笑著,“改天吧,會有時間的。”
對不起啊。
不會……有“改天”的。
走了一圈下來,手上重了許多,有一部分都是攤主們送的。她們很樸實熱情,不會有什麼心機。都說賣菜的狡猾,在我看來這裏的人們都很質樸厚道,看著開朗且混熟了會發現很親切,讓人處著很舒服。
摸索著時間差不多了,才不再慢悠悠的晃蕩,可眼睛總不願閑著。偶爾瞟一眼新開起的服裝店,接著看一下另一頭人滿的奶茶坊,還會望望路邊的行人,看著不同的發型和不同的服裝。
因為光著脖子的緣故,風吹來時打得我一陣哆嗦,腳步終於開始加快,往熟悉的道路走去。
是買的小區裏的一套房子,離前麵幾百米就會有一片公園,去店裏時總會路過那邊。有時候想來走走,但興致卻不大高,所以,對這裏還真的不怎麼熟悉。
沒來由的突然想到裏麵走走,於是就提著很不合群的菜蔬走進去,還好,這時候大都沒有幾人在遊逛。我順著這條鵝卵石的小路走著,沒一會兒便看膩了旁邊一成不變的草坪樹木,改成低頭注視著腳下的鵝卵石。
紅的白的黑的黃的,被陽光照著極其好看,渡上了一層光。我忍不住蹲下摸一摸,冰涼光滑的觸覺便從手指尖傳來。
這時才注意到前方右邊的長木椅上坐著一位男人,身材纖長,低著頭翹起腿手中拿著白色畫板,通過手臂輕輕的顫動猜想他該是在畫畫。
說到畫畫,我就頭疼的很,因為自己的美術細胞實在是少的可憐。對於一隻豬都能被畫成狗的這種本事,我也不大想多提了。不過很羨慕會畫畫的人,每每看著他們的手就這麼揮幾下手筆這麼動幾下,好看的畫作便出來了,總會覺得神奇並且眼紅,一邊也懊惱和歎息自己的技術。
慢慢走的時候,就想起了曾經聽誰說過光腳走鵝卵石對身體很好,鬼使神差的脫下了鞋子,拿在左手邊,腳觸到底下的凹凸不平時,臉一皺,身子一抖,險些痛叫出聲來。然而還是一小步一小步配合著自己變化多端的表情光腳走著。還好有襪子,不然估計會很冷。
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然後神態自若的挺胸走過去,可是你們猜得到的——能堅持五秒我就感恩戴德了。在我打算轉頭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肯定已經走了不少的路,然後回頭看的時候,哀嚎一聲——怎麼著也得給我十米啊!
低頭發現路上多了幾片花瓣,然後越走前越多。我抬頭,便見到了一旁開滿粉色花的大樹。
“桃花?”
“噗嗤。”
在我叫出這個花名後隱約的聽到了笑聲,隻是很短暫,我回頭看了看發現那邊除了剛才見到的畫家之外還真沒看到其他的人影。不過我發現這個畫畫的人似乎很熱衷於這個東西,畫著畫著就激動的抖起來了,現在從我這邊還能看到他肩頭的顫動,興許是畫到了高潮。
回頭的時候才看見一旁立著的矮小木牌,彎腰湊近去看了看,然後了然的點點頭:
“哦……櫻花啊……”
“噗哈哈哈——”
又是一陣爽朗的聲音出現,扭頭卻並未發現其他人。此時,突然一個想法從我腦子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