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趙昊特地要了兩瓶酒,又去外麵點了幾個簡單的素菜,兩個人在天中山的時候常吃的素菜。
趙昊和天中老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天中山的日子。
給天中老人倒上酒,趙昊便陪著天中老人喝起來。
也許應該這樣說,是天中老人陪著趙昊喝。
至少,在說話的時候,天中老人陪著趙昊聊天的。
趙昊仿佛真的醉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在天中老人麵前,趙昊仿佛成為了一個話嘮。
趙昊一直在絮叨著自己這些天的過往,絮叨著他這些天如何在保安公司培訓保安,如何在長平高中做一塊“哪裏需要往哪搬”的磚頭,如何往返於兩地之間,如何盡可能地讓兩個女人開心。
趙昊沒有醉。
趙昊隻是想和天中老人說話,想講一講他的事情,這些事情雖然瑣碎,但,趙昊知道,天中老人一定很關心。
趙昊想讓天中老人看見自己的幸福,看見自己的開心,這幸福雖然瑣碎,卻能甜到他心底,這生活雖然平淡,卻長久,也必將曆久彌香。
邊喝酒,邊絮叨。
晚上十點左右,酒瓶終於見底,趙昊眼中的醉意也愈發明顯。
直到酒瓶見底,趙昊方才停止絮叨。
將東西收拾好之後,趙昊便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安穎便趕到了保安公司中。
現在,安穎對天中老人仿佛是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
安穎陪著天中老人,看著保安基地中的保安,看著趙昊對保安進行培訓。
保安,大多都是如趙昊一般出身貧困的青年男子,也是男人最血氣方剛、最朝氣蓬勃的時候。
這也是天中老人久已忘懷的青春。
安穎一直陪著天中老人。
將近中午的時候,鍾靈慧抽空從長平鄉趕到了青華城,趕到了保安公司中。
鍾靈慧來到的時候,已經到了飯點。
趙昊開車帶著安穎和鍾靈慧,來到了安穎的家中。
到家之後,安穎和鍾靈慧便開始了忙活。
趙昊則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個舊社會中地主老財的敗家兒子。
天中老人輕咳了一聲,示意讓趙昊看看廚房。
趙昊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用不著我,你還不相信你徒媳婦的廚藝麼?”
“我是說,你去幫一下忙”,天中老人悄聲道。
“不用”,趙昊大大咧咧地說道:“女人麼?不就是洗衣做飯的麼?”
天中老人用手捂了捂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
天中老人還真怕趙昊忽然間說錯了話,真的惹安穎和鍾靈慧生氣了。
然後,天中老人便聽見廚房中傳來了一個聲音,道:“趙昊,我昨天給師父買了一身衣服,你給師父換上,看看合適不合適。”
這是安穎的聲音。
趙昊連忙應了聲。
“對了,師父換下來的衣服,你別忘了順手給洗了”,安穎接著說道。